“那些发了疯想要把持权力的人啊,总是把什么大义,至道挂在嘴上,看着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偏执,其实啊,从骨子来讲,他们都是一群觉得希望近在眼前,觉得自己能救点什么的傻子而已。”
“挺蠢的,别学他们,没意思。”
所以权力能给我一个家吗?
额,说到底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而且若因姐挺讨厌那东西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金钱,权力,欲望。
我该为了哪个而活呢?
在思维陷入湖底之前,我仍在迷惘。
我大概是个魔人,被抓走后的余生大概会不太好过,若因姐的尸体大概会被我那些马虎的同行装进黑色袋子里,最后在郊区的那家火葬场化为灰烬。
余光闪过不远处的那具尸体,不知为何,我忽然了然。
仇。
若因姐从没说过这个,但我心底好像很清楚那东西能让我活下去。
对,仇,弥天大恨,血海深仇。
我该报仇。
仇恨好像不能给我一个家,但我依稀记得,它好像确实能让我活下去。
对,仇。
仇!
复仇!
熟悉的力量从我的心魂深处奔涌而出,因窒息而昏沉的大脑猛然惊醒,我顺着本能用那股力量将脖子上的触爪撕碎,黑色的雾气弥漫在我周围,我操纵着它向黑袍人的眷属袭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凶神恶煞的猛兽忽然变成了听话的猫咪。
“你是谁?”
可能是我把他和他眷属之间的那根丝线切断的关系,黑袍人有点气急败坏,“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不多,你是狂狼的肆爆还是天青会的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