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怜倒是冷静得很,后退两步,右手提起壶手给自己杯中灌上茶水,上好的瓷杯被捏在冰肌的手里,一缕热气飘飘散散把她一张容貌蒙罩,神秘得想让人一探究竟。
“被人推?”她反问:“那你们觉得是谁推的呢?”
如此狂傲,似乎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齐玉心中确实微惊,陆思嫣和金娆两个,明显是想挫她,而何君怜呢却如此丝毫不在乎。
陆思嫣皮笑肉不笑,“只可明察不能暗测吧?”
何君怜只觉得瞬间无趣:“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庶姐?我这个人向来怕麻烦,既然在我授课时受委屈那便是不看我何君怜的面子了,这样吧齐玉说是谁,我便就罚谁了。”此话一出,何君怜是表示只想罚人不想多做什么争执了,但更多的也是在陪着齐玉她们玩儿。
齐玉本来听到陆思嫣的话,心中是和何君怜一种想法。
陆思嫣对这没什么本事。
不过也是,这里的人好像不论是谁都在忌惮何君怜,金娆也是陆思嫣也是。
她似乎不单单只是一个女官,也不单单是因为是和皇帝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官。
在她的身上有两种目光,一种是羡慕,一种是嫉妒。
别人不说,金娆和陆思嫣除了贵女才女身份外,还有一种共通的身份——都被家族当作后宫主位来培养。
既然这样对付何君怜,只能说个中关系的可算是一桩宫闱秘事了。
不过确实好笑,既然忌惮为什么又要招惹?深闺小姐便是这种乐趣吗?互相争斗,明处暗处,你打我压。
但这场过分悬殊,陆思嫣的意思是总归还得让齐玉自己来。
何君怜既然那么说了,她说谁就要罚谁,要么拉个别的垫背,要么……狂一点,把她自己直接指控出来?
齐玉心中忍不住对这想法笑笑。
“何姑姑,当真我说谁,你就要罚谁吗?”
齐玉突然望着她笑了起来。
何君怜轻轻抿了口茶,一双眼睛中透露出几分警告的意味,嘴角却还挂着个弧度:“陆家的小姐在我授课处受伤,我自然给个交代。陆家金家世家多年,当真深交,姐妹情深,我今日倒是真的看在眼里了。”话毕,抬手又是手中茶水送入一口。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人脸色都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