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看着就好,我听说那个恺撒少年早慧,是个少有的聪明人,也许他的舰队有什么奇特的本事也说不定?”
卡特看了一眼纳西卡,忍了忍,还是闭上了嘴。
纳西卡现在毕竟还是海军的最高统帅,而且又出身伟大的西庇阿家族。就算是海战失利,他顶多是被元老院申斥一番,海军还是他的海军,而自己还是要在他的手下讨饭吃的。
“是,将军。”卡特低声道。
纳西卡冷笑了一声:“卡特,你是聪明人。”
恺撒港的防波堤上,
天狼和黑虎站在一处凸起的石台上,正在用望远镜观看远处海面的情形。这个距离,即便是肉眼也能看到近百艘的海盗船乌压压地排满了海面,而海盗船前那一排,升着白色方帆的三列桨帆船,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拦在狼群面前的羊羔,无助,脆弱。
港口里的匠人和士兵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各自站在高处,兴奋地看着远处的情形,没有人对舰队的前途感到担忧,他们一个个看上去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仿佛即将有好戏上演。
而纳西卡的指挥舰,也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它像是被羊羔护在身后的一条遍体鳞伤的老狗,破损的船身,有气无力地划桨。
“这样的五列桨帆船,居然能让他从奥斯蒂亚港一路驶过来而没有沉没,也算是奇迹了。”匠人们评论着。
“哎,打赌100银币,这船天黑前一定会沉没。”
“我打赌500银币,用不了天黑,五点前就会沉没。”
士兵们则对自家舰队那无畏的阵型而兴奋不已。
“烈熊这一次够威风的,一字阵型对上百艘海盗船,传出去,绝对风靡罗马城。”
“我听说罗马城早就将恺撒军团的事迹编成了戏剧,火得不得了呢。”
“这算什么,一会儿让海盗见识一下咱们的战舰装备的最新武器,也让他们知道,恺撒的战舰,可不是只有青铜冲角才是利器。”
士兵们和匠人们自在那兴奋不已地等待着。
防波堤上的天狼和黑虎,也在含笑议论。
“看上去够惨的。”天狼盯着镜头里,那艘五列桨帆船破损的船体,“看来运输船的杀伤力,还可以继续挖掘。破坏船桨的战术也可行。”
“我觉得可以在船头再加一个小型的青铜冲角,专门用来破坏船桨,你说怎么样?”黑虎同样拿着一个望远镜,和天狼一样,他也在研究纳西卡的指挥舰的受损程度。
天狼微微一笑,历史上的罗马海军确实后来在船头又加了一个冲角,破坏敌方船桨也成了一个常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