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艳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躺着死去多时而且被取了魔婴的三哥炎延,心中泛起无力感。与凌轩交往时间不算长,可这不长的时间里算得上相当的精彩。她与他虽然不时发生口角闹些不愉快,可她的一颗芳心却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直到,今天白天那一次接触......本来今天晚上的一身罗衫为凌轩而艳丽,可心中的柔情转眼跌落寒冰。
“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呀”炎艳无神的双眼悄然滴泪,心里很乱她等待着大哥炎吉带来爹爹的口谕。她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口谕,不过无论怎样她都要执行。
地上洒落的菜肴汤渍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此时屋内地上除了静躺的尸体和红白两色外再无其他。厅内静悄悄的气氛相当的压抑。琴悦始终没敢出声,因为她不知道该什么,所以她一直躲在父亲琴华的身后伸出脑袋用眼睛静静的看着炎艳和凌雅。
子夜,已经来临。
距炎吉离开已经三个时辰了。一直沉闷的大厅被炎吉的再次出现打破。
“哥,爹爹让我们怎么做?”
已经疲累不堪的炎吉表现出一副相当痛苦和无奈的道:“父亲只让我们把三弟收敛,命我护送回炎城,至于魔风父亲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完表现出非常愤怒不平的神情。
“啊,三哥就这样死了?三哥的死爹爹真的一都不伤心,真的能容忍凶手逍遥?”炎艳听完炎吉的话,眼泪再也禁不住。她知道她父亲下达的这个命令的目的,因为她早些时候给飞传了一封书信,信中她详细的转述了凌轩的要求当然还有凌轩的交换条件。
“难道,一部法典比得上亲生儿子还要重要?难道我们在父亲眼里还不如几行没有生命的文字值钱?父亲啊,你也太无情了”炎艳心中在滴血,只不过她不知道她的信只不过是让她父亲作出这个决定的一个因素而已。更重要的是炎吉的如簧巧舌和无缝的编织。
“爹三弟性子火烈为人霸道且恶习颇多,有今日之事此实属天道循环。而当前炎族正是用人之际。你与魔风本就是朋友,所以爹爹还望你能好生劝魔风,让他与我们炎族的友好关系得以延续”
炎吉完转身对凌雅道:“雅世妹,你与魔公子的关系远胜妹,还请你帮个忙与妹一同前往西郊劝魔公子,我们炎族还把他当上宾好友绝不留难”
完这些。炎吉命手下取来一条锦布,轻叹一声亲手用将炎延的尸体仔细盖好检查无余,这才命手下抬着离开琴府“艳姐姐,请节哀”凌雅轻声的走到炎艳身后声安慰道。炎艳深吸了一口气挥袖拭去眼泪道:“我们走吧。”
西郊,清冷的西郊。深秋的风让子夜的西郊更显的生冷。
这里升起了一堆火,背风坐着一个人,他就是魔风。此时的他除了等待预料中冲突的到来外,就是专注的烤打来的山鸡。火焰上滋滋冒油的山鸡散发出的肉香味把凌轩的思绪拉回了五圣山里的木屋。那些日子里铁华经常这样烤鸡给他吃,并告诉他一些风族的辉煌。
“不知道铁叔叔现在怎么样了,一别以近两月,想来他修炼《庚金刺天诀》已经达到灵寂期了吧,不知道那些该死的猛兽会不会袭击铁叔叔”凌轩翻转着手中的木棍自言自语的道。
“嗯?怎么才来她们两个?”凌轩一直用‘听风耳’监听着方圆十里内的一切动静,此时他感应到受控的区域内出现了两个身影。这两人正是炎艳和凌雅。
十里距离,在两人全力疾飞下呼吸间即到,两人向这火堆方向而来并踏地落实于凌轩的身后。凌轩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转身更没有回头。他还是专心的烤着鸡,油滴落在火里发出‘嗤嗤’的声音,而阵阵香味随风飘向远处。
“哥,我们也饿了,能分给我们吃吗,看上去烤得不错的样子应该很好吃。”凌雅拉着炎艳坐到凌轩的身边笑着道。
因为她发现她在凌轩心里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要不凌轩此时绝对不会把山鸡烤着吃。同时也增加了劝凌轩回去的信心。
“当然,妹妹开口别一就是全要了去都没问题,只不知妹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妹妹是想帮炎姐对付我吗?”凌轩把烤好的山鸡递给凌雅微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