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他在几人的对话里,在他们的字里行间,和几人的表情之中,尤其是司徒空闪躲不定的表情之中,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了。可是,叶宁的表现,却仍旧是他不理解的举动!
弗洛伊德的话锋一转,故作疑惑、惊讶的问道:“您二叔过世了?您二叔是……”
叶宁心里的冷漠和顾虑,因为弗洛伊德的这么一问,更加的笃定了!连官书拂都知道了叶宏羽的死讯,弗洛伊德会不知道?叶宁自然不相信!
既然弗洛伊德在装疯卖傻,叶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淡淡的说道:“神界第五人!冷面书生叶宏羽!”
“什么?”弗洛伊德顺着刚刚的演戏,继续震惊的说道:“叶宏羽是您的叔叔?据我所知,叶宁……”
“我在偶然之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我原是叶宁的转世之人!叶宏羽是我的叔叔,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叶宁毫不客气的打断弗洛伊德的演戏。
弗洛伊德淡笑了一下,对叶宁打断自己的话语,他不在乎。如若在乎,他刚刚在叶宁如此表情和态度之时,他就已经发作了!
“所以,您就发泄在司徒空的身上?失去亲人,固然可悲,可是,您可知道您刚刚的举动和疯狂,又会让多少人和您一样,失去了亲人?叶宁!我一直以为您是有理性的人,没想到,您真的让我很失望!”弗洛伊德话外有话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正是我平时理性的太多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可悲!陛下,如果这样的我,让您失望,我很抱歉!因为,从今往后,不,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扼杀了我的理性,做一个随心所欲、一切按照我的喜怒哀乐做事的人!”叶宁极端的话语,早已被压抑许久的怒火,升华了另一个极端的高度。
弗洛伊德深邃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叶宁。叶宁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解释过一句,甚至也阻止官书拂帮他解释。可是,刚刚的话语,言外之意却是含糊的说明了什么。
弗洛伊德盯着叶宁望了好久,随着弗洛伊德的沉默,整个魔殿之中静的出奇、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纠结和痛苦,愤怒和压抑,纠缠在魔殿的空气之中,压迫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您的眼睛,真的是因为叶宏羽的死亡,而哭瞎的吗?”弗洛伊德忽然问了一个望似多余的问题。
“是的!”叶宁没有多余的犹豫,静静的回答。
“魔界之中,有不少精通医术之人,待会儿我派人去您的府邸为您诊治一下,如何?”弗洛伊德似乎忘记了审讯的目的,却极为反常的关心起叶宁来。
“如此,多谢陛下!”叶宁没有推脱,他不知道弗洛伊德的用意何在,可是叶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陛下!我的府邸,和我的手下、以及我的家人、我手下的家人,就这样完了吗?您难道就打算如此的放过叶宁这个凶手吗?”司徒空听着弗洛伊德和叶宁的对话,似乎要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他不禁有些不甘心。
弗洛伊德淡淡的说道:“叶宁护法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妥!等他的眼睛复明之后,再从长计议!”
“陛下!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叶宁也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您还要等什么?难道就因为叶宁的失明和叶宏羽的死亡,就如此的袒护叶宁吗?陛下!属下不服!”司徒空强烈的为自己辩护。他并不惧怕弗洛伊德,早在上一次大战之中,他就以官书拂为要挟,不去阴阳涧!司徒空手握天下兵权,以此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不止一次的和弗洛伊德“讲道理”!
如果说,司徒空顾虑的,那也只是弗洛伊德的实力!还有,他承担不起忤逆叛上的罪名!他的底线和弗洛伊德的底线,都只是围绕在一些望似不足轻重的小事争论之中。
“司徒空!差不多可以了!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望不出其中真正的原因!现在叶宁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和您在我这里告状,您就暗自偷着乐吧!您还想怎样?如若真的要求公正,您敢说叶宁的失明,和您没有任何的关系吗?”弗洛伊德冷冷的对着司徒空传音道。
司徒空的脸色一百,不甘心的停住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