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也是个不让人安生的猫,猫儿素来天性好动喜欢窜来窜去拿耗子,成日里不见踪影。后来不晓得是谁使坏把这小猫的胡子给剪得又短又齐,要知道猫胡子可不比人胡子,猫胡子同猫儿的身体是一般宽窄刚好用来量耗子洞大小的,这般一剪,那猫不晓得,当然照旧拿胡子比划洞口,一比划发现洞比胡子宽,自然放心地往里蹿,哪知一进去便卡住了,惊得喵呜直叫唤,妙妙后来被喵叫声惊着,寻去了耗子洞,将它拔了出来。两次三次以后,这猫便对钻洞拿耗子一事心有戚戚,加之爪子上的指甲不知又给谁剪了,后来便不怎么到处乱跑,成天只安安静静的窝在春风渡的二楼横栏上打瞌睡。
偏偏柳艳艳的厢房就在二楼,对猫儿有些过敏,总是一脸嫌弃的要赶猫,赶不走,最后还只能委委屈屈的搬到了三楼去住。
情儿拿了故人酒楼的鱼儿来喂它,怎知它还不怎么领情,端着一个架子,嗅一嗅便走,气煞人也。待到后来温言来了,哈哈大笑,朗声说道:“这猫啊,可是专吃鹿湖的鱼儿长大的,鱼儿还不能太大,五寸长的小鱼儿正好......”
丫的呸呸!这是人养猫呢,是养儿子吧!
只是,平时皆只见他温柔浅笑,从不曾见他这般爽朗大笑,那感觉就像日日对着一朵半含半羞的花蕊,料定它开出来必是朵清雅的莲花,不曾想一日它忽地盛放,却是一朵艳丽至极的牡丹,叫人措手不及,在夕阳的余晖渲染下竟然是那般的炫目闪耀。
直到许久许久以后,妙妙也都还能时常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