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说到后面就没了正形,再加上卫大少一脸羞愤,难以启齿的表情,很显然是说妙妙最后把持不住强行压到了他。
温言咬牙,顿悟,想起昨晚自己上楼来闻得的嘤咛吟哦,想来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回妙妙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淡,敛眉,收了收被角,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几人,问道:“情儿你昨晚后来又去了哪里,方才又是如何寻到我的。”
“昨日掌柜的你与那人正在喝茶,后来差了我去楼下买糍粑,待我买了糍粑回来......你们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大惊,以为掌柜回家了,便回了玲珑秀寻你,却一直寻不到踪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让大家寻了您整整一夜就要去报官了......忽而听得了艳艳姐说起昨晚见着清一阁有些不对劲,遂找来温二少爷一问......温二少爷大惊,又听得入云梦姑娘说卫大少爷昨晚不曾回过厢房,这才......”
事情似乎只是这么简单,唯一不简单的就是她失了身。
不......为何总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拧眉,见着卫琏蝶欲言又止,温二的眸子越发的深沉阴暗了几分,妙妙冷冷开口:“难为卫大少爷舍命相救,妙妙感激不尽,此季度的分成妙妙自当多让两成净利润以示感激,至于其他的,多谢温二少爷与情儿烦心,妙妙已无大碍,此事就当不曾发生过!”
话音方落,不止卫琏蝶,便是连情儿和温言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又是何种情况?
这女人也太过于剽悍了吧?!
这下倒好,他卫某人竟然还要被她付嫖资......
这分明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四两拨千斤.......
卫大少顿时觉得憋屈,方才分明还觉得自己占了妙妙的便宜对不住她,现在到觉得自己真心亏大了,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牵挂着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
呼呼......两成利润......十万两雪花银......他卫琏蝶一晚的卖身价......
分明他才是值得被同情的那位啊!——
这事儿也算是这么消停了下来,只是不同的是,温言却再不曾登门拜访过了。妙妙和卫琏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倒是极为默契,再也不曾提起过,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卫大少摸黑醉酒回了玲珑秀,把妙妙硬是从床上拉了起来说话——
“妙妙,好妙妙,你可知我这两年如入秦淮从不宿卫府,只停清一阁与你春风渡,你可知?”
妙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迷迷糊糊的瞥了他一眼,但见得对面厢房的情儿房间又亮起了灯火,闪闪烁烁,道:“因为我这人心思缜密,思虑颇重,若非你包下头牌花魁,以着自己长期做我春风渡和故人酒楼幕后金主的身份,便不能够常常见着我。至于清一阁......你若是只常常宿于春风渡,我又是不信得了你是个花心浪荡之人......”
妙妙顿了顿,又笑道:“多谢多谢。此番才记起要与卫大少爷你道声谢谢,你这番为了我勉为其难眠花宿柳的苦心我自当承情铭记于心,只是毕竟夜深人静,我们又是孤男寡女......”
卫大少似乎酒意正在兴头之上,愤愤的捏了手里的酒盏,眼神直直的瞪着妙妙,质问道:“你倒是记得清楚,我不过是胡话!胡话!......可是纵然是胡话,这回却还好救下了你......”
妙妙扭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这中了春毒,不论是和哪个男人,那都是男人......何来救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