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含住顶端。用温热的口腔做着单调的运动,不一会儿,就见那老家伙身子猛然一震,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声,那物终于是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段涟漪一口吐掉嘴里的粘稠物,奈何浓郁的麝香味并未因此减少分毫。
伸出细白的手指弹了弹那疲软的事物,这老家伙毕竟已经上了年纪,现下一发泄,怕是今晚都不可能再重整旗鼓了,不由起了几分同情。
段涟漪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的反感,软下身子偎在了那老家伙身旁,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她方才使了小计,弄得老家伙早早的就丢盔弃甲,现在可不敢再拿乔,万一老家伙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她可得喝西北风去。
“七娘......七娘......”老家伙缓了点劲,伸了手将段涟漪一把揽在怀里,粗糙的手掌将段涟漪全身给摸了个遍,亲了又亲,一点也亏不得。
段涟漪又叫段七娘,好记。
段涟漪咯咯地一番娇笑,几分欲拒还迎,也由着他去。
待温存过后,倒是利落地给了她两张银票,又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屁股,这才转身离去。
段涟漪捂了捂怀里还热乎的银票,抬头看了眼那人离去的身影,心头一跳,也顾不上去辨个真假,连忙一步上前,纤纤玉指拉住了那男人的手,身子好似没骨头一般,软趴趴地就倒了上去。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红唇就追着那人的吻了上去,待那人被勾出了几分猴急,她却又轻巧地退了开来,一双瞳仁剪秋水,满是多情与不舍。玉指搁在了那人的唇间,挡住了那人的欲火,笑容含羞带怯:“张爷,七娘下次定要好好补偿你一番......”
语罢,似是羞得不行了,扭着小腰就钻进了粉紫色的纱帘后面,空余一室的熏香。
那老家伙被勾得喉咙紧了又紧,偏就爱她那不论多少次的鱼水之欢后,依旧那般的纯净娇羞。
可世上有哪个妓子是真的纯净娇羞的?可笑。
不过是为了一口活人饭一件蔽体衣,而逢场作戏罢了,既然是各取所需,那这便是桩好买卖。
~~~~~~~~~~~~~~~~~~~~~~~~~~~~
秦淮虽不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但烟花之地,总是一派风流模样,每年的春风总是能将这秦淮河畔装点得美不胜收,看上去便是一派荣华富贵的盛景。
而清一阁,是秦淮河畔数一数二的勾栏院,清一阁有一当家花魁渠芙,传闻倾国倾城,美若谪仙,虽然盛名不如隔壁春风渡的柳飘飘,因着她的性子比较清高卓然,且卖艺不卖身,与柳飘飘相比,风头自然是比不过柳飘飘的。
但段涟漪觉得,两人各有各的美法,总之,都比她美。
段涟漪十岁的时候,被阿爹卖给了清一阁,跟着这天下第一美人学习如何做一个妓子。
你说她为何没有寻死觅活,哭闹反抗?和阿爹在一起之时,五天有四天没饭吃是常有的事。饿极了连狗碗里的吃食也抢来吃,清一阁里吃得饱穿得暖,何苦庸人自扰。
十五岁时,有次渠芙给一个香客弹着最拿手的曲子,她前去给那尊贵的人倒了盏茶,方转身,后脚还未离开渠美人的香阁。便听得那人和渠芙打听她的名字。此后。渠芙就再不曾给过她笑脸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所求的从来都是衣食无忧,平安康泰。旁人的喜或不喜,终于是影响不了她的。
清一阁的姑娘们都有一技之长,即使不能擅长,也须得了解一二。为那些喜好附庸风雅的香客们寻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