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说,她是谁啊?”身后轻轻地响起一个娇俏的女音。
“嗯,我也未曾见过。不知是那家千金......”另一个女子回答道,就要转过来瞧瞧她的模样。
“嘿——!何来千金一说呢!”一个娇蛮的声音制止了女子,笑道:“看那放肆的吃相,就活像是街边的乞丐。怕只是哪家不受宠的庶出丫鬟 来皇宫见世面,妄想鲤鱼跳龙门的吧......哈哈!”顿时,几个女人笑作一团,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新奇。
妙妙只觉得口中隐隐泛酸,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东西了,那明明是可口诱人的粉色玫瑰糕点。此刻再也不能让她提起兴趣。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 要逃跑的**,拾起一枚玫瑰膏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味同嚼蜡。
所以说,她最讨厌宴会了,偏偏她只是为了吃糕点,却也不能称心如意。
容二少听力非常,且此刻又是专心于妙妙的一举一动,自是一字不差地将那几个自视甚高的官家千金的话语都给听了去。嘴角轻轻扯出一抹不甚 清晰的笑容,眸色幽幽,闪烁着危险的颜色。看得身旁呆立着的沈容心惊肉跳,容二少只要一路出这种笑容,准没有好事发生!
妙妙咬咬下唇,舒缓了一口气,就要再去寻找另一种糕点,却不妨,一只温暖大掌适时地给她递过来一条净白的丝帕。手指白皙修长,手型很 漂亮,手中握住的那方丝帕该是女子所用的吧!粉粉的颜色很深温馨,边角处绣着一朵百日香。
“给!先擦擦嘴角,小王好不容易将妙妙给请了过来,妙妙可不要就想着匆匆吃完就离席啊!嘻嘻,还有正餐没上呢,白远桐可是要妙妙一起见 证才行的!”男子的笑容依旧那般温暖,明明是如此迷茫的黑夜,如此与之格格不入的宴会,如此凉薄的风景,明明她被所有的人给孤立在外 了.......男子的一个笑容却只教她感动得需要哭泣!
那几个官家千金面色悻悻然,灰溜溜地遁走,只希望麟王并没有将自己的话语给听了去!谁知道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竟然是麟王带来的人啊 !妙妙没有去看这些,眸子盛满了感动,看着白远桐,有些腼腆,轻声道了句:“谢谢麟王了......”
男子无奈地笑笑,拉过女子的小手,将那方粉红颜色的丝帕放在女子手中,戏谑道:“是远桐的不是了。将妙妙请来却只顾着忙自己的事情, 怠慢了妙妙,倒了妙妙听了那些闲言将自己心情弄得不好......远桐给妙妙道歉了!妙妙可是极爱吃糕点的吧,呵呵。将自己嘴边都给粘上了,今 日远桐可不好为妙妙亲自擦拭了,远桐的小美娇娘还在一旁等着呢,这方帕子就交由妙妙自己来擦拭吧......”
妙妙听得也渐渐眉目舒缓了下来,结果丝帕收好。笑得有些狡黠,非要闹着白远桐给她指指究竟是要娶了哪家姑娘,弄得白远桐也不由得羞涩了去 。
“嗯,呐......就是那边花架旁的那位姑娘......”容二少小声道,靠近了妙妙耳边一点,却也不会教多事之人抓去了把柄徒生事端:“她叫以安 ,白以安,兵部侍郎的千金,是个好姑娘......”
妙妙便循声望去,只见得花架的那边,站着一个一身粉色衣裳的年轻女子。见得了妙妙的目光,羞怯地躲到了花架的后方,乌黑水亮的眸子却 仍是动也不动地看着两人,笑意满满。想来妙妙手中这条帕子就是白远桐自她那儿借来的吧,真好......妙妙笑笑。
将视线转到白远桐俊雅的面容之上,男子温润儒雅的眸色在看向女子的那一刹那,顷刻间便转换为满满的宠溺和爱意!真要教人看得痴了去!
真好。妙妙再次默念,曾几何时,这样子的爱情便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但她却始终求而不得......
“妙妙莫要再直勾勾地看着以安了。以安性子可是极为羞涩的。”白远桐打趣道。
妙妙点点头,笑得开怀,终于是将方才溢满全身的寂寞无助给全数驱散了去:“真好,看着温柔似水。模样也是倾城之姿,远桐可是好福气啊 ,呵呵!”
“这是自然,远桐本就是懒散的性子,这几个月来可是累得不行了,但好在能让远桐认识了以安。远桐这可是因祸得福啊, 妙妙莫要笑话远桐了......话说,妙妙可是有喜欢的人了?”白远桐眸色闪闪,轻轻掠过主座上那将目光投向夜空的男子,贼兮兮地问妙妙。
妙妙满脸飘起了云霞,羞恼地垂了白远桐一掌,并未真的打着,只是堪堪掠过衣领,却是显得女子与男子的亲密:“远桐切莫再开妙妙的玩笑了 ,妙妙会生气的哦......今**是主角,不言其他了啦!”娇俏的模样,似是在努力地保护着小女儿家家的小秘密不让人得以窥视。
白远桐故作生气,眸色惊讶:“呔!妙妙可真不厚道,白远桐都将自己的事情告于妙妙了,妙妙怎还和远桐如此见外。”
这番打闹,引得宴会上其他的那些名媛小姐们无不侧目相看,或鄙夷或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