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沁莲虽然大方泼辣,但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如此对话,倒真的是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了,满脸酡红的败下阵来。
同样满脸酡红的还有妙妙,不禁想着这丫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也托琉璃的福。最终沁莲姑娘也只能气结地瞪了 一眼妙妙便跑了开去。
夜了,妙妙无力地趴倒在床上,软软绵绵,男子拢去她额际的发丝,笑意翩翩:“白日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 的大房夫人......”
再说这边,墨如似听了妙妙的事情,对容二少的怨念更是多了几分。
也心疼自己,苦苦的恋情始终不能如愿以偿,她是个豁达的女子,敢爱敢恨,只是偏偏在容二少身上失了心。
她不屑于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挽回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是突然就有些可怜妙妙——那个曾经在容二少面前,让她败得一蹋涂地的女子。容二少都说过了什么,此生非她不娶,结果呢,又来了一个说不清来路的妙妙!他难道是找了替身?还是只要叫做妙妙的人都喜欢??
男人真是贱。分明个个都滥情得见一个爱一个,容二少也好,皇祁也罢,却偏偏要把自己装点得像一个大情圣。非要人家歌功颂德一般才甘心。
可是,纵然墨如似什么都看开了,到底还是难免哀戚伤感了的!
心口闷沉的难受,墨如似恍然间竟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气血翻涌。眼神也渐迷离了几分。房外传来一个女音:“姑娘, 姑娘,妈妈叫你下楼呢,今日贵客到访......”
久久听不见房内传来回声,小莲有些焦心,怕是以为墨如似又耍小性子了。忽而闻得房内传来“彭”的一声,似是有重 物落地的声音。小莲心一惊!连忙打开房门看去,便见得妙妙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意识。
小姑娘吓得惊魂失色,直直引得其他房间的姐妹们也来看了。这才有人慌慌张张地去禀报楼下的鸨母妈妈,请了大夫。
“这......姑娘她是有喜了!待我开两贴安胎药,让她好好静养。莫要动了胎气......”大夫说道,便转过去提笔写单 子了。
小莲目瞪口呆,几乎欲昏厥!只闻得耳旁传来了其他房内姑娘们的窃窃笑语——是了,墨如似现下怀了身孕,日后身价自然大不如前,于她们而言,绝对是一桩好事。她们嘴上说着恭喜恭喜的话语,心下也又不知做着什么算计。
突然。听得那鸨母妈妈厉声喝道:“嘿!——什么安胎药。大夫,你快快给老身我写上一幅堕胎的药帖子,趁着姑娘还没有醒,你就告诉她。她这是生了什么病罢了。还有你们一个个给我听着,今儿的事情要是给传了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横眉怒目地瞪着四周的姑娘们,**母如是说,显然是想要保住一时的利益而趁着墨如似还没有醒过来,打了那会影响她生意的胎儿。
小莲本是惊诧。现下闻言,自然便是愤怒不堪!
“妈妈!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姑娘!”小莲站起身子怒道,“枉姑娘带您不薄。有好处何时落下了妈妈您的那份,何况姑娘她的卖身契早早的便赎了回来,现在是自愿留下来的,妈妈您有什么资格乘着姑娘昏迷不醒下此狠手!”
“啪!”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打在小莲的脸上,小莲一时不防,竟然被打倒在地,脸颊立马红肿地鼓了起来。那被唤作妈 妈的老女人面色有些欲盖弥彰的慌乱,故作凶蛮,横眉怒目:“啧!你这小丫鬟胡说个什么劲儿。我这都是为了墨姑娘她好 。你看她要是有了身孕,日后还怎么继续当花魁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怀孕了的啊,就如同犯人被打入死刑的大牢!你 可莫要再胡说了。你要为你自己的主子好好考虑考虑她的将来......”
小莲纵然只是个丫鬟,但也绝非是这般好糊弄的,这些事情她不懂,她只知道墨如似是她的主子,主子待她不薄,现下 主子要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任人鱼肉,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妈妈!不行,这孩子是容二少的骨肉,你要是敢动容二少的孩子,你可是不要命了!”小莲情急之下,厉声喊道。
直到看见身周的各位,全部面色都放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可是转念一想,虽然容二少屡次三番拒绝姑娘,但毕竟容二少这么久了,也不曾真正舍弃了姑娘,说不定容二少真的是对姑娘有情的,这个孩子或许真的是容二少的也 说不一定,总之,现下能保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