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轩的语气那么笃定,眼神透过来的坚定,让我差都信以为真了。
“你总是那么一厢情愿。”我眨巴着眼睛。
“你成全我,岂不就完美了。”
“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我随便这么一,却忘了我身侧的男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你总想着他,难道就不是一厢情愿吗?到底,我们是一路人。”夏景轩难得没有发怒,平静的将我塞进车里。车子再次发动马达,溅起的水花射出去很远。
夏景轩的没错,我跟他是一路人,都是一厢情愿的那个笨蛋。但是我又不完全赞同他的话。
尼采:“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第一境界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第二种境界狮子,把被动变成主动,由“你应该”到“我要”,一切由我主动争取,主动负起人生责任;第三种境界婴儿,这是一种“我是”的状态,活在当下,享受现在的一切。
显然夏景轩和我都不愿做第一种的骆驼,听之任之,这是我们共同之处。我们不同的地方,不难看出,夏景轩无论是在爱情还是在其他方面,他扮演的都是第二种,王者气息像头雄赳赳气昂昂的狮子,永远都是他主宰别人的生杀大全。而我,恰好扮演了第三种婴儿的角色,给自己自私找了一个适当的借口而已。
车子在林安居住区的附近停下,我作势要下车的准备,男人解下安全带,攥紧我的手,将车门锁了起来。炙热的眼神冒着星星火热,这个色情狂又开始不按常理出牌。
“很晚了,到了。”我抽出手,故意将声音的很大。
“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不想跟我多待一分钟?”他问。
对付这样的厚脸皮,我简直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早就被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夏总,你不忙吗?你不忙我还忙呢,我这一天忙下来,我都快疯了。回头还要挑灯加班,明天我要交微电影拍摄的脚本,犹如坐过山车,心惊胆战,心神疲惫,哪有那份闲工夫跟夏总您在这你侬我侬的。放手…”
“你一口一句夏总的样子,真可爱。”夏景轩手上的力气紧了紧,胳膊一用力,就把我带入了他的怀里,声音黯哑,“早上天蒙蒙的,你连招呼也不打,就背着我跑了。才半天的功夫,苏苏,为什么我那么想你…”
“夏景轩,不要太过分了。”我尖叫,用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嘴,脚上的力气也向身侧踢过去,他躲闪的极快,很快我就泄了气,放弃了争执。
“你可以继续叫我夏总,很快我们就会常常见面了。”
“去死吧。”
这人怎么那么难缠,什么叫很快我们就会常常见面了?我脑子没记错的坏,昨晚他才刚刚跟我,这段时间没空管我,怎么变就变?夏氏集团,负责这个微电影宣传的不是梁骏嘛?
夏景轩松开臂膀,流氓痞气毕现,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得逞。只见他得意忘形的看着我捂着红唇,肆意的笑出了声:“总是那么爱脸红,我的苏苏什么时候才能蜕变成真正的女人,仅我夏景轩一人的女人!”
这个人不要脸起来,真的比南京古城墙带拐还要厚。我气的直跺脚,发现在车上的空间又太,脚下的力气根本就使不全,又气又急,恨不得拿个锤子将眼前这个人,一锤子给解决了。被他常常欺负惯了,我要是不做什么表示,好像真的很对不起自己。我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便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使出了浑身解数。
对方身形一怔,一哼都没吭。
我无趣的松开了牙齿,嘴里充斥着男人肩上的血腥味,他就是这样,你越是虐他,他越是受用。你若是此时拿把刀将他刮了,他也心甘情愿。这就是全宇宙超级无敌变态狂,色情狂,自虐狂,恬不知耻的厚脸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