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贴向窗口,玻璃的窗户蒙了很厚的一层灰,我摊开手心用力擦了擦,勉强才能看清外面微弱的光亮。
我目光所触及的地方有几个人轮流执岗,他们手里有电棍一样的工具,样子个个锐利一般的凶神恶煞。
我用劲拍拍老旧的窗户,以引起门外看守的注意。
显然窗外的人对我的又喊又叫完全不领情,好像就跟没听进去似的,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又急又燥,数分钟以后我的手心开始泛红变的丝丝疼痛,这才意识到这种方法根本就没什么用,只好挫败的搜寻其他的办法。
柴房的气味不好闻,柴堆放的也没什么章法,除了一些玉米杆子还有稻草一样的软柴,就数枯槁的木头最多。
我的目光四处搜寻片刻以后,便打定主意。脚边不远处应该是新柴,木质很新鲜,水分还没有完全脱干。我弯腰捡了一根看似特别结实的木头,作势甩了甩,手感还不错。
窗外来回走动的门卫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我这边,不远处依然能传来 angel的哭闹声。我鼓足里力气,全部用在双臂上,对着窗户作势那么一下,瞬间就听见叮铃破碎的声响。
玻璃窗碎了,引起了一阵躁动。
“不想活了,老子弄死你。”一个声音传来。
我抬眼看他,那样的眼神可以杀人。我随机捡了一片玻璃渣子,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你过来。”我声音尽量放的稀松平常,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人微微一怔,还是移动到窗前,怒目对着我:“叫什么叫?不想活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我看他,手指对他勾了勾,示意他再走近一点,“你敢再近一点吗?”
“怎么?你还能把老子怎么了?”对方冷笑。
我看他伸长胳膊,一副不屑的样子向窗户靠近,微微侧着身子靠近窗口,趁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用劲一把拧住他的咽喉,腾出另一只手将玻璃碎片的锋芒对准他的脖颈冷笑:“再动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对方仍然不以为意的冷笑,尝试着抬手挡掉我的手臂。
“再动一下,伤口会更深。”我持玻璃的那只手稍微用力便割破了他脖子的表皮。
那人稍显震惊以后,便不再敢动弹。闻风而来的几个守卫举着电棍向我这边迅速靠了过来。
有人举着电棍向我的手臂用劲抡了过来,就在这时,我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臂,退到了柴房里。
“怎么回事?”窗外传来夏振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