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心里为你画上一个句号,因为未来有无数个可能,我希望在那一连串的省略号里,能祝福到你;或者等我觉得有脸回去见你的那一天,我在心底给个惊叹号。
飞机是什么时候落地,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但是我却在下机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身体里的第一次异样:医学管他叫胎动,这个生命肯定是感知到了什么,所以这大概就是母子连心吧。
上海不比西北天气的干冷,没有冷冽的西北风,潮湿的寒冷却也不容觑。
到了冬天,上海阴雨的日子也会多了起来起,我印象中,上海的冬季很少下雪,偶尔飘过几朵零星的雪花,能让喜欢雪的人兴奋的睡不着觉。
夏景轩似乎比我还要在意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已经不在军方服役。他选择了平凡人的生活。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他也不容易,亲手绊倒了他的父亲,亲手摧毁了他父亲的美梦,对他而言何其残忍。
据道消息,夏振兴的死刑定在半年以后。我算算日子,大有春后问斩的意思。
回到上海以后,在彼岸花开住了两天,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要回到姨那里去。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回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围剿毒枭这样的大案子,上了新闻头条,所以我被当成人质要挟的事情,姨他们是知道的。只是因为我的拒绝,一直没能见到他们。
我回来的消息,因为夏景轩封的紧,所以并没人知道。
彼岸花开的花园一直被打理的不错,新开的山茶花,极为养眼。
我向几米开外,大门口的方向看去,我在等夏景轩回来,我想跟他谈谈。
天还未完全黑透,那辆养眼的宾利很快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停好车,急急的向我的方向奔跑过来。我差不多有三四个月没这么仔细的看他,上一次那么用劲看他,还是因为他凶星月的那次。
凤眼星眸,长身玉立是他的标志,却没想短短几个月,我在他的眼角找到了一丝岁月的痕迹,他笑的时候竟然有轻微的细纹了,这让我觉得很稀奇。
“腿没好利索,就到处瞎跑。”他过来牵我的手,这是我距离那次事件以后,首次没有拒绝,他诧异的看我,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的神色,“风那样大,冷不冷。”
他将我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用滚热的掌心给我暖手。
他的手掌有很浓厚的茧子,搓手背的时候其实喇的有些疼。
“有些话,我想跟你。”我淡淡的道。
他的眼睛明显闪了一下:“你,我都听着。”
暮色渐暗,彼岸花开里的路灯比外面大马路要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