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以后,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倒是变成了一个话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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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练字的样子,气定神闲,下笔有传神,姿势潇洒有力度。
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天赋是与身居来的,你挡都挡不住,更不是羡慕就可以得来的本领。
即使他口口声声的说不想练字,可一旦他认真的去写写画画,笔下便会有生动的画面。他的书法不错,如果先前他的钢琴算是他的一流特长,那么书法也不会屈居第二。
宣纸上,黑白分明的两个字:简艾。
柔韧有力,大气飞扬。
他问我说,我什么要叫简艾,我说我想开一家叫简艾的素食餐厅,然后才取了叫简艾的名字,我还告诉他说,曾经有个跟简艾一样的人,他喜欢看《简爱》这本书,又喜欢闲来种花耕田,所以,简艾是我与那个人的共同心愿。他听了以后,微微讶然,眸子漆黑明亮,我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却也不过只是我以为。
他的毛笔字练了一半,衣服的袖口上,便沾满了墨汁,鼻子、嘴巴上全是,像个大花猫,萌萌的可爱。
我抬头,阳光正好穿过阳台,落在我的脸上,暖暖的,令人感到舒服。
我低头找来湿巾给他擦脸,擦手,宣纸上闪过一道疏影,很快那个人影的本身,从正门远远的就走了过来。
他的眸子冰凉,脸上没有风云,身上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他怎么会来?他恨我入骨,至少不会在昨天那场逼真的戏以后,还愿意见到我。
他步态洒脱,转眼便来到了书房。
行川正练得起劲,我正小心翼翼的将他鼻尖那点墨汁擦尽,我将脏了的湿巾扔进纸篓里,抬头看他,他正好目光也在看我。
没有灼热和切盼,只有冰冷,死一样的冰冷。我知道他来者不善,肯定又有什么这折磨人的法子,等着我。
“找我有事?”我将砚台里磨好的墨放好,对着夏景轩说,“我们出去说。”
他对我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书房够不够大,不够我会从新捯饬一下,从新装。”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看书房够不顾大,不够从新装?这书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好好的彼岸花开不待了,跑到这里瞎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