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穿了一个病号服,多余的衣服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其实我挺想对他发脾气的,但是我谁也不是,我凭什么要对人家发脾气,我充其量就是他的弟媳。
他那样背对着我,又不想跟我说话,我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刻。
只好垂头闷声不响的打扫地面上的狼藉。
先从文件开始,我没有做过文秘的经历,原以为做个文秘其实挺简单的工作,无非就是打打电话、接接电话,整理一下文件给领导签签字就完事儿了。可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就光整理文件,将它们一一归类,然后排列有序的搞好就已经累到不行,中途他的电话响了无数次,统统都被我以助理的身份接了。信息过滤分类一一做好记录,搁置在沙发上。又找来清扫的工具将地面上的餐盒还有玻璃碎片再逐一慢慢的清理,好不容易清洁的工作眼看就要接近尾声,被他突然回过身来,一脚又踢翻了,他踢的十分用力,扫把被他踢到了另一处拐角,碰到墙面砰砰的响了几声,然后扫把的柄便断成了两截。
他想发神经,就让他发呗。
我跟本就没有必要与他生气,我起身去捡扫把,将断了的那一节扔掉,剩下带头的还能用。
他阻止我接下来要扫地的动作,弯身捏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面上拉起。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眸子嗜血的阴狠。
我也不生气:“我来看看你。”
“看看我?看我死没死?”
他总是能将话,说的这样难听。
我不计较:“你若是那样想,我也不介意,随你便。”
“你胆子不小,这样跟我说话?”他语气微微软和了一点。
呦,你是打老虎啊,还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不能那样跟你说话?
我这样想,嘴里却这样说:“时间久了,从你身上别的本事没学到什么,但是胆子却也慢慢大了一点。”
“这么巴望着跑过来,是在担心我?”他的眸色瞬间变的温柔,柔的像一团化不开的水,雾气盎然的叫人沉醉。
他的凤眼一向是勾人的,五官原本就丰盈俊秀,唯独他的眼睛是最吸引人。千变万化的神采统统从他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运输出来。
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去给他整理床铺,又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顺手还将窗户也给拉了上。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也说了一些关心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