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察觉,怎么可能?你真当我是傻子。”我冷笑了一声。
“你被漩涡吸下去昏迷时,就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那时动手,你又怎么会知道。等你醒来的时候,你会察觉吗?我有很多种理由解释他们是如何失踪的,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他们被水冲散了。”
我被三儿说的目瞪口呆,他说的很直白,不难理解。如果他真在那个时候动手,我的确什么都察觉不到,而且他解释的理由我也不会产生怀疑,因为当时的水流真是太大了,被冲散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照这样来看,三儿并不是有预谋的。如果老嫖没打绿松石的主意,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他和刀疤也不会落水。
我看着三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内心里出现了两种对立的情绪。一种是憎恨,因为是他害了老嫖和刀疤。另一种则是理解,我尝试着换位思考,站在三儿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发现站在他的角度,他的做法竟然是对的,而我竟然也产生了一种认可心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怎么会理解一个害自己兄弟的人,但我内心深处的确产生了理解的想法。
“走吧,你不是要去原先的水洞看看吗?”三儿指着一个方向,示意我往那边走。
我顺着三儿指的方向走,边走边祈祷,希望老嫖和刀疤都能平安无事的上来。在朝那里走的途中,我有问过三儿,如果老嫖和刀疤上来了,他还会不会害他们?
三儿很坚定地告诉我,如果他们真的上来了,那就是天意,是他们命不该绝,他不会再动他们。
转了几个弯后,我们走回到刀疤掉下水的那个水洞。
也许是一路上的期望太高,所以此刻我变得很失落,因为水洞内除了那个水坑什么都没有。
我看着地上的水坑,内心里满满的愧疚,恨不得跳进去陪他们长眠于此。也许这种行为不该称之为陪,叫做赎罪或许更为贴切。
“走吧,他们不可能上来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三儿拽了我一把说道。
“你先出去,我想在这里多待会。”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哪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极其的小,模糊不清。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回头看了一眼三儿,他也听到了,那就不是幻听,可无论我怎么仔细去听,也分辨不出声音来源的方位。
“老嫖,老嫖,刀疤,刀疤是你们吗?”我大声的呼喊。
我发现自己错了,不该大声呼喊,所有的回声盖住了刚才的声音。一时间,水洞内都是我的回声,再也无法听到刚才的声音。
我捂住耳朵,不再去听自己的回声,希望这种回声立刻消失。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回声才慢慢减小。随着回声的减小,有一种声音在回声中渐渐的出现:当当当,像是有金属敲打石头的声音。
这一次我听清了,声音不是在我们水洞内,是在我们刚才走过来的方向。
三儿反应比我快,直接走出水洞,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