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贝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是惬意地沿着小道,并不辨别方向前行,走到有些累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此时已经是初夏,眼前的人工湖面上有人已经开始泛舟了,小小的木船在湖面上拖出长长的涟漪,映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漾出让人目眩神迷的波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风声送来远处的嬉闹声,可以清晰地嗅到春末夏初的活泼。
忽的,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和惬意,“草!”声音里带着女生嗓音的娇嫩,但更多却是满腔的怒火和抱怨,还没有等埃文-贝尔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个人影就飞快地从右边的林荫小道飞驰而来,一路上喊着“草!草!草……”一连串的粗口飚了出来,在绿树丛中惊飞了无数鸟儿。
埃文-贝尔此时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的长椅上,从视角效果来说,并不容易被注意到,而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估计这个女生是觉得这附近比较僻静,所以就肆无忌惮地发泄了。埃文-贝尔知道,在都市生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压力,如果不释放出来,那就会形成疾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他选择了闭嘴,也没有把视线朝女生投过去,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留给那女生一个安静的空间,发泄自己的情绪。
女生一口气跑到了人工湖的旁边,对着湖面怒吼着,“草你的公司,草你的杰森,草你的经纪人,草你的音乐,草你全家,草你的母亲……你就是一个下半身不举的废物,除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之外,你还能做什么,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看来这女生的怨气还不小,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即使埃文-贝尔没有看过去,都可以感受到女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大骂着。
埃文-贝尔偏着头,不由感叹,这女生的口才确实出色,连续咒骂了五分钟,居然一刻都没有停歇,那词汇是源源不断地在湖面上回荡着。估计在湖面上泛舟的人都被吓到了,两百码之外惬意在湖面上停歇的天鹅——还是鸭子——都被惊走了,拍打起一片水花。
“呜呜呜,我恨他,我恨他们,我恨这个社会,我恨所有的一切……”女生似乎终于骂完了,无助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哭泣,似乎要把她肺部的所有空气都挤压出来,随时都会窒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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