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的打击没有击垮他在一定限度上强韧的性格,不过打破过他的信念那位并发誓要向他复仇的宿敌却协助了他,这让他很不是滋味,有了契约的约束,复仇的念头都淡了许多。仔细想起来,紫确实是多次都留了情面,在魔术战中的适应能力也强于他,不过在不平等的身份和荣耀下,这些因素理所当然地就被忽视掉了。
有对比才能显出可贵,肯尼斯的屈辱的发泄对象,已经转为了这些联手设计他的家伙。
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未来的上层贵族,阿其波卢德家赫赫有名的魔术师,竟然被道貌岸然的圣堂教会和乡巴佬以及下流坯子的雇佣兵几乎逼入绝境,还杀死了他的未婚妻,这份深仇大恨,只有死亡才能彻底洗清!
“就是这个了。”
端详着言峰璃正手臂上的深色花纹,肯尼斯运用起他所知道的手法,逐步转移着神父所持有的令咒。
虽然切下来手臂或许会更方便,但是肯尼斯毕竟还是有贵族的自尊的,能够转移掉令咒就可以了。
空无一物的白墙上贴满了冬木市全域的地图,地图上杂乱无章地画着符号和标记。
标注出来的图标代表着冬木各个地点的情报和事件,但事无巨细全部都表示出来的图标,使得地图呈现出一片陷入混沌状态的马赛克模样。
卫宫切嗣在旅馆的房间内整理地图上的记号,这是他的隐蔽据点之一,在新都站前的旅馆,旅馆房间的服务已经全部停止,不会有人来打扰。
梳理着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件,卫宫切嗣的表情变得很是苦恼。
圣杯战争的动向并不难判断,如果说前几天的第八位servant打乱了格局,那么在苍崎紫现身后,远坂家和苍崎家的对立就是清晰可见的发展,不是搅成一潭浑水的局势。
但这样的局势却不利于他的计划。
虽然协助远坂家击溃了苍崎紫的助ncer,但是随后传来的berserker的死亡却意味着苍崎家陷入了和远坂家的均势,尽管他想要过击杀远坂时臣或者苍崎紫中的一位,但是archer和那位白衣少女都察看着master的情况,贸然出手无异于自杀,而且苍崎紫至今并没有暴露太多的底牌,间桐家的老怪物死的也是不明不白,只能暂时予以保留。
casterncer和assassin都确认阵亡,剩下的除了己方的saber,就是rider了。
韦伯威尔维特无须担心,但rider使用的被称为“王之军队”的宝具很令人在意,rider的态度将决定接下来的战斗天平会向哪一方倾斜,还有,韦伯的老师肯尼斯,也就ncer的主人被苍崎紫救走,虽然失去了servant,但是魔术师的战斗力同样要计算在内,这么说,远坂时臣失去了言峰绮礼后,在御主上反而是落了下风。
言峰绮礼真的死了吗?
卫宫切嗣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下了笔点燃了香烟。
对于切嗣来说,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参加这次战争,他还完全理解不了,但是他更难以相信这个被视为大敌的男人就这么被人所俘虏。
他可以肯定的说,便失去了assassin,言峰绮礼也一定会站在卫宫切嗣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管这个男人的行为准则是什么也好,都已经超出了圣杯战争的范畴。即便失去了servant之后,言峰绮礼也不会老老实实的退出,因为他的目标就是卫宫切嗣他自己,所以在正视这个威胁后,卫宫切嗣更难以接受这个男人为人鱼肉的事实。
苍崎紫能抓住言峰绮礼,那么他呢?
卫宫切嗣看不透这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