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肮脏的长桌上闪出来,手里拿着花编织的双喜字喊:“大家听好了!我们就要用餐了!”
她用黑袖往桌上轻轻过一下,满桌子都是山珍海味……
排长队的人散开,顺手拉开桌边的长条凳坐下,还没喊吃;一个个伸出黑乎乎的手,用拇指和食指,直接抓桌上的菜,往蒙面的嘴里塞,闪一下,就没了……
不知食物吃进去没有?正在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用肮脏的头发遮住半边脸,从垂帘里慌慌张张钻出来,在长桌上将几个大盘扒到面前,拿起来一块吃掉……
她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多人吃的东西;人家也不吱声,只是抬头看一看。
我很好奇;她的样子好像一个人,正在困惑……
她狼吞虎咽吃一气,抬头看我一眼,露出难看的笑容……
这张脸太熟悉了,让我情不自禁喊出声来:“金燕子!”
她一点也不慌,吃够了,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身不由己,毫无求生能力;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她她;怎么变了?还没写休书呐。”
金燕子推推我的手说:“别写了,我拿着也没用?父亲把我许配给你;去找他要人吧!”
“这,这这,是什么?”
垂帘动了一下,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浑身黑纱,蒙头蒙脸,用男人声音说:“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新娘你们已见过了,是位非常美丽的姑娘!做好了最完美的打扮,虽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但我很满意!吃完,进入洞房。”
这话深深刺痛我的心:“她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恬不知耻的大办喜酒?到底是些什么人?”
我悄悄走到毛胡人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半天……
毛胡人只点头,不说话;用双眼紧紧盯着黑乎乎新郎官,不见他吃桌上的东西,说完钻进垂帘里……
我很困惑;新郎新娘都没打扮,不知办的什么喜酒?也不见迎亲的客人。
长桌边蒙头蒙面的黑衣人,不知吃得怎样?把长凳拉开,走出来就不见了……
金燕子脏得比乞丐不如,这样的女人,也可以入洞房吗?
我心里惦着黑乎乎的家伙;马上就要给我戴绿帽子了;恨不得把牙咬得“嗒嗒”响……
金燕子没什么感觉,对我摇摇手;满嘴都是油污,也不擦一擦,就钻进垂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