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之音”对于周嵩来说,从来都只是一个虚幻的形容词,但赵神父的歌喉是……那样空灵,在一丝慵懒中,好像漂浮在天上一样。
“……etnenosinducasintentationem.”赵神父放下了圣水,摊开了双手。
“sedliberanosa.”郁盼望的歌声接了上来。
这是周嵩第一次听盼望唱歌,那清亮的少女音如夜莺般婉转,虽然只有短短一句,他却不禁又生出对胖哥的妒忌来。
袁月苓打了个哈欠,因为手被捆着,没法遮自己的嘴,顿时满面通红。
“狗子,我脸上痒……”袁月苓向周嵩投来求助的目光。
“感觉到了。”周嵩在自己的脸颊上抓了几下,完全不解痒,这说明痒的源头不在自己。
他上前一步,去挠袁月苓的脸。
“周嵩。”郁盼望说:“尽量不要靠近她。”
周嵩挠完了月苓的脸,对盼望吐了吐舌头,又退开了。
那赵神父用电影里神父唱经的调子又吟诵起来。
“d,innomuosalvummefac:etinvirtutetuajudicame.
“d,exaudiorationemmeam:auripercipeverbaorismei.”
这种调子很平,大多数时候是在用汉语拼音的第一声念诵句子,只是在断句的时候会有一个音调的上扬或是下垂。
“quoniamalieniinsurrexeruntadversumme,etfortesquaesieruntanimammeam:etnonproposueruntdeumanteconspectumenimdadjuvatme:etdomiceptorestanimaemeee.”
……
周嵩站立在一旁,见这两人又唱又跳——好吧,其实只有唱,没有跳,一领一合,一问一答,就这么捣鼓了半个小时。
然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两个人的对唱停了下来,赵神父走到床边坐下,继续翻看手里的经书。
郁盼望也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
周嵩注意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因为右腿僵硬,所以轻微地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