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范熙说。
“嗯,看出来了,是实话。”郁盼望轻声说:“那你就……抓住你要的东西吧。不早了,睡吧。”
郁盼望说着,合上了眼睛。
“盼望,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你问。”
“我觉得我初试的时候表现很差,为什么会进入复试啊?”
“初试的那些刁难,其实是为了激怒你的。”郁盼望轻轻笑了笑:“一方面来说,这是个服从性测试,脾气不好的人转头就走了。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为了测试面试者在心情不太好的情况下,还愿不愿意对路人伸出援手。反正据我所知,他们就是这么一个套路。”
“对路人伸出援手?”
“比如,帮人家买地铁票什么的。”
范熙总算想起来了。
那天在地铁站,那个低声细语和工作人员商量能不能进站的男子,那个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其实有点像骗子的男子。
“我就觉得他像骗子!没想到是你们的托儿!”范熙一拍大腿,笑着摊开手掌:“二十块钱还给我!”
“不还。”郁盼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等你抓不住,要放弃的时候,我再还你。”
“切。”范熙故意扭过头去,抱住胸。
“嘻。”郁盼望摇了摇他的手,却牵动了右臂的伤口,疼得“嘶”了一下。
“盼望,你还好吧。很疼吗?”
“多大点事儿,骨折而已。”郁盼望笑道。
“你怎么也开始说‘多大点事儿’了?”范熙说:“对了,你这次被人打断手,有没有又哭鼻子啊?”
“惹,人家才没有。”郁盼望心虚地说。
“我不信。”范熙摇摇头。
“哥哥,我渴了!”郁盼望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