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已经停了,被大雪覆盖的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站着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们大都倚着墙或电杆站着,其中的几位抽着细长的女士烟,上身穿得鼓鼓囊囊,戴着毛帽和围巾,高高的皮靴拉到膝盖上面,短裙和皮靴中间露出一小截包裹在裤袜中的大腿。靠近一些就不难发现,她们或许比袁月苓还要年轻一些。
该往何处去?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袁月苓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的围巾裹好。
她轻轻跺了跺脚冻得有些僵硬的脚,往手心哈了几口气,拿出手机查询着回学校的路线。
虽然很不想回到那个宿舍,在总不能在这一直站着喝西北风。
“喂,你!”一个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
袁月苓定位好了现在的位置,输入t大的定位,按下搜索。
“喂,小姑娘!”
叫我吗?
袁月苓抬起头,看到一个忠厚的阿伯向自己走来。
“啊?怎,怎么了?”袁月苓收起了手机。
是要问路吗?
“走。”那阿伯警觉地打量了一下路的两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啊?哦。”如果是平时,袁月苓一定不会理他,至少也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今天,浑浑噩噩懵懵逼逼的袁月苓,仿佛智商彻底下线了一般,莫名其妙地跟在阿伯后面。
自己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被什么黑恶势力盯上了吗?
眼前的阿伯是要保护自己吗?
“你……要带我去哪?”袁月苓忍不住问。
“小姑娘,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新来的吧?以前在这一片没见到过你。”阿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