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苓没有回他。
他给袁月苓打了两三个电话,袁月苓都没有接。
周嵩有些恼火。
摆脱了共生的感觉很奇怪,不管是对周嵩来说,还是对袁月苓来说,都是如此。
但是对于周嵩来说,这种忽然之间失控带来的空落落的感觉,尤其让人怒不可遏。
他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冲到公司去。
可是袁月苓把他的电驴骑走了。
“是这样的,刚和月苓姐……我是说,月苓解除共生了以后,我也是花了一个礼拜才慢慢习惯过来,你们俩的时间就更长了,是需要适应的。”在电话里,郁盼望轻柔地劝道。
碎月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柔然终不还。
————————————神麚二年夏黑山北麓魏军前锋营地————————————
月明星稀,巡逻队的歌声渐渐飘远。一位披甲军官将战马交于辕门军士,疾步穿过营地,向中军大帐赶去。
陈永福跟随将军征战已四年有余,从普通一兵积功升至前锋营副将,他非常清楚,将军不喜欢夜间被打扰,也非常清楚,将军即使就寝也绝不会褪去铠甲。
将军正在用一把匕首郑重其事的在配剑满是刻痕的剑鞘末端,刻上一条新的刻痕。
“老陈,什么事?”
“报将军,这些天偷袭咱们补给线的柔然人小队,今天上钩了!抓了六个活口,剩下死了。个个都有尖狼牙,这是一支精锐。”
“咱们有伤亡吗?”
“将军设计的陷阱厉害,咱们只有两个兄弟轻伤,没大碍。”
“俘虏人在哪?”
“营外刑台,等几个时辰天亮了咱们就......”陈永福的声音难掩自己的兴奋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