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岩点了点头,这名道士面色不善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心狠手辣。说,你救我们有何目的?”
白雪岩哑然,他只想着救人,哪里考虑过其它?
一名年纪尚轻的道士,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师兄何必跟他多言,此种邪魔外道,与那天巫教的妖人一丘之貉。将来我们替他收尸,也算是偿还了他恩情了。”
士可忍叔不能忍,王屠勃然大怒道:“混账,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也太忘恩负义了。若没有小哥出手相救,你们早死了。”
世间万事不过一个理字,这些僧道自知理亏,倒也不想多做口舌之争。但他们和白雪岩立场不同,即使救命之恩亦无法改变。
“阿弥陀佛,道不同不相为谋。小施主救命之恩,日后我等众人一定偿还,我们就此别过。”
正邪不两立,双方不欢而散,王屠望着这些僧道离开的背影,目露凶光道:“小哥,这些人知道了你的行踪,不如我们…”
王屠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白雪岩摆了摆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白雪岩还是会选择救人,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不牵涉任何利益,亦不需要任何回报。只是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一旦这些人回到师门,绝不会放过他。
白雪岩提着茶壶的脖子,跳上了马车。茶壶愤怒道:“小贼,你已经安全了,快放本大爷离开。”
王屠大吃一惊道:“我靠,这贼鸟厮竟然会说话。”
茶壶气结,白了王屠一眼道:“哪里来的土鳖,浑身臭气,离本大爷远点。大爷是神兽,懂不。”
王屠无语,一只鹦鹉竟然都敢如此猖狂,公然鄙夷他,这什么世道吗?
他恶狠狠道:“小哥,这鹦鹉如此肥嫩,正好给洒家烤了下酒。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安全地方做饭。”
“你个傻大个,敢烤你大爷。”茶壶嗷嗷怪叫,大有拼命地架势。它一向无法无天,被白雪岩一个竖子欺负也就罢了,毕竟白雪岩有天血玉佩,等同于天巫教教主。可王屠一个赶车的还敢欺负它,这让它如何能忍。
“哥哥,这方圆百里皆是天巫教的地盘,切勿相信这贼鸟的话。一旦放它离开,我们势必难逃天巫教的追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它走。”
“你…”茶壶气结,却不敢出声反驳,这世上能让它害怕的人极少,很不幸的是蒙着眼的少女就是其中一个。
白雪岩想了想,觉得少女言之有理,君子不等于傻子,他不害人,也言而有信,但小心一点总没错。
“还未请教这位姑娘大名。”
“哥哥,我没有名字,叫我白莲好了。”
穷人家的孩子,许多都只有小名,没有名字,据说这样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