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百里外的汽笛,声声余波。
百里已过,百里已过,
只有百里外的汽笛,声声余波。
上帝,我离家百里,
上帝,我安身失所。
我饥寒交迫,我潦倒落拓,
上帝,我已去日无多。”
莫傲骨唱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在回味韩诺惟的翻译,片刻,他才说:“虽然翻译得不怎么靠谱,也算勉强达标。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韩诺惟答道:“我都行,看您想不想说了。”
莫傲骨笑了笑:“好,臭小子,算你狠。”他跳下来,坐到韩诺惟身边,神神秘秘地说:“我找到藏另一个坐标的地方了。”
韩诺惟猛然坐起来:“您怎么找到的?”
莫傲骨说:“这一年我天天早出晚归,你都没问过我去哪儿了。”
韩诺惟说:“不是去工厂么。”
莫傲骨摇摇头:“不是全都去工厂,其实,很多时候,我去的是孙丹邱的办公室。”
韩诺惟大吃一惊,他瞪着老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天干事带你走,是去找监狱长?”
莫傲骨嘿嘿地笑了:“以前我帮那干事把过脉,他有点肾虚,吃了我开的药后好了一些。然后不知道怎么给传到孙丹邱耳朵里了。”说着,他面露嘲讽之色:“想不到孙丹邱平时冠冕堂皇的样子,却在外边拈花惹草,给自己染上了不干净的病。孙丹邱的老婆刚生了孩子,他又不敢去医院看,最后就来找我咯。”
韩诺惟想到孙丹邱那副嘴脸,不由得好笑:“这不是活该嘛,前辈,别给他治。”
莫傲骨说:“你当我是华佗呢?这个病很难治,我也没把握一定治得好。不过,我也有办法缓解他一些症状。”
韩诺惟说:“那你给他治病,他就请你喝酒?”
莫傲骨笑了:“你倒是鼻子很灵。其实我也没喝几次,大多数时候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不然我跟他说,我就想给你治病,别无所求,你觉得他会信吗?”
韩诺惟眼睛一亮:“我猜,前辈您给他治疗的过程中,一定有让他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