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姨将这两根“烙铁”分别握在两只手里,示意谢狂心和南泽姣接过去。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应该是祈灵用的法器。”谢狂心舔了一下嘴唇,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快拿吧,姣姣。”
当两人接过法器之时,南瓜姨忽然站了起来。她个子很高,骨架也比一般女人要大一点,看起来几乎像个女巨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全神贯注地盯着南泽姣了。
南泽姣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狂心哥哥,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啊?”说完她又想起南瓜姨可能听得懂她说的话,顿时有点尴尬。
“南瓜姨应该是在等你准备好。”谢狂心解释道,“你要在心里默念你想见的人。”
“哦,好的。”南泽姣慌里慌张地坐直了。
南瓜姨伸出两只手,分别按在了谢狂心和南泽姣的头上,而后轻轻拍了拍。谢狂心抬起头,见南瓜姨指了指法器,于是,他会意地说:“姣姣,你该用法器了。”
“啊?怎么用?”南泽姣盯着手里的法器,“我没用过……”
“我也没用过。”谢狂心哭笑不得,“南瓜姨,这个该怎么用?”他用英语问道。
南瓜姨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两人的掌心,做了一个在玻璃盆上方握手的动作。
“一定要这样?”谢狂心脸色一沉,“南瓜姨,我之前不知道祈灵是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能用别的办法吗?”
南泽姣见谢狂心脸色难看,连忙站了起来,“狂心哥哥,算了,不要这样,是我们求人家祈灵的,别凶巴巴的……”
南瓜姨微微一笑,像是对谢狂心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她好整以暇地站着,露出一副“我无所谓”的表情。
谢狂心长叹一声,“姣姣,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要搞这些,我以为跟霓虹国的祈灵差不多,就是念一些咒语什么的,没想到要血祈。”
“南瓜姨不能说话呀,也许这是她的独门绝招呢?”南泽姣反过来安慰着谢狂心,“试一试也没多大损失。”
谢狂心为难地看着她,“姣姣,你怕疼吗?”
“怕,怕极了。”南泽姣在心里想,但她不愿被谢狂心看扁了,便嘴硬地说,“我胆子很大的,才不怕疼。”
“那就好。”谢狂心似乎松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
这时,南瓜姨比划了几下,谢狂心很快看懂了她的意思。“我们要划不一样的手,这样等下才能握在一起。”他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握住法器,对准了右手掌心,“我先来。”
“一起吧。”南泽姣做了一个深呼吸,“也就跟抽血差不多。”她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让南泽姣倒抽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鲜血正慢慢地往外涌。她忍住痛,眼泪汪汪地对谢狂心说:“然后呢?狂心哥哥,现在握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