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凛冽至极、破釜沉舟的力道由下而上的扫来。
这一式绝非凌悚可以抵挡的,无论他有了何等奇遇,短短的时间里,也绝无可能抵挡住自己全力一击的将军令。
夏无忧冷冷一笑,墨剑横挡,微微倾斜,然后竟然重重插入地面,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冲刺之姿,一个侧移,躲开这灌注着拼死一击力道的将军令。
轰!
将军令击空,在空气里发出骇人的爆响,切风卷云,气流狂涌。
夏无忧迅速移动,剑斩马腿。
凌惊怖失去平衡,重重摔落下来,勉强撑起身体,但再也无法站起。
这一击已经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除非他真不想再活下去,而调动残存地护住心脉的那一丝真气,来继续争斗。
健马在他身侧哀鸣,在深冬里的光里,显得甚是凄惨。
夏无忧也不着急,慢慢走近,同样盘膝坐下,正当凌惊怖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后者直接运起真气,右手手背浮现出一道墨色似影又似火的山,他突兀的将染毒的剑激射而出。
黑剑直接贯穿了未来的惊怖大将军的头颅,从那锃光瓦亮的光头中间插了进去,脑浆迸裂,宛如打散了的鸡蛋黄。
凌惊怖只是死死盯着他手背的那座山影,瞳孔大睁,透着震惊以及不敢置信。
谁也不知道他临死那一刻,脑海里到底想了多少东西。
是惊诧于那浮现的山?或是这拿捏精准的致命一击?
但死人却已不值得再去计较。
直到这时,夏无忧才说了第一句话:“你死了,我才能安心的说话。”
“现在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忽的笑笑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你都已经死了,怎么会说话?”
“那不如不说吧...反正平日里你聊的与嫂子的那些事,我都差不多清楚...唔,凌惊怖带队,血战转朱阁,然后受伤,失去部分记忆,这怎么都可以隐瞒过去吧?”
“你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