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甘心，但婠婠也不得不承认王杨的推测很有道理，在追逐超脱的道路上，哪怕一时之间看不清前路，只要道心不乱，精诚如一，那么冥冥中总有一点灵光闪现，神而明之，其中的玄妙难以言喻，更何况她也亲眼见识过龙帝，站在修真者的角度，堪称顶天立地的真豪杰：“所以，他才送了你干将莫邪。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直接点破？还要你在这里苦苦寻觅而不得？”
王杨微笑道：“因为他是龙帝，而我是王杨。”
婠婠撇撇嘴，冷哼道：“男人！”
不过看到干将莫邪，婠婠又来了兴趣：“说起来也是奇怪，这对剑居然谁也碰不得，楚轩想拿去研究不成，郑吒拿了也会被剑气所迫，不得不放手，只有在你手里才会安静如斯。就我所知，好像还没有哪种飞剑或者法宝有这般反应呢。嗯，就好像诞生了自己意志的生命一样。”
王杨苦笑着摸摸鼻子：“如果真是这样倒简单了。可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它的生命和意志呢？难道是懒得理我？”
婠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活该！”
看着婠婠美艳绝伦的笑容，王杨的手突然一僵。
婠婠立刻感觉到了，芳心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娇羞和自得，但还没有等她得意出来，却听王杨低声喃喃说道：“不对，他不是什么都没说。”
婠婠愣了愣，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个臭家伙不是被自己的容光所惊艳，而是分神想起了别的，不由得大为气恼：“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
王杨根本没有听到婠婠的诘问，仍然陷入到深思当中，正当他眉峰紧锁、苦苦追忆之际，一阵江风席卷而过，王杨依旧孱弱的身体立足不稳，脚下一滑，险些被卷入江水中。
尽管婠婠知道在超级训练空间里王杨不可能真的遭遇什么危险，还是忍不住扶住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到底怎么回事？”
王杨抬起头来，对婠婠说道：“龙帝，他不是什么都没说。”
婠婠心中一凛：“龙帝？他说什么了？”
王杨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婠婠愕然：“这不是屈原的九歌之国殇吗？”
王杨点点头：“对，他想要告诉我的话，就在这一句当中。”
婠婠的眼睛亮了：“那究竟是什么呢？”
王杨深吸一口气：“也许。。。。。。”
江水卷涌，拍击岩石，发出巨响，淹没了他的声音。
风清寒。
江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