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盖聂不说,嬴政过几日或者十几日,也许还真会将行玺符令事一职让赵高来做。
但盖聂说了,嬴政就有些不愿意了——朕忍你这么久没说话,你倒先忍不了朕了。
拿出一张空白竹简,嬴政瞥了眼砚台,其中墨水已干。
“磨墨。”
“唯。”
盖聂应声,上前为嬴政磨墨。
这次盖聂没有怨言,因为磨墨确实是行玺符令事的职责。
磨墨的时候,盖聂心中还有些小欢喜——终于不用再跟在陛下身边了,天天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墨磨好,嬴政递毛笔与盖聂,盖聂持毛笔饱蘸墨水。
“朕说,你写。”
“唯。”
为皇帝誊写圣旨,旨意,同样是行玺符令事的事。
“即日起,行玺符令事为上卿,年俸两千石。盖聂不反,永为行玺符令事。”
盖聂嘴角抽了抽,将嬴政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地誊写在竹简上,每个字都爆满至极,一看便知力道极重。
“盖玺。”
“唯。”
盖传国玉玺,也是行玺符令事的本职。
盖聂取来传国玉玺,在竹简上盖了个大大的印记。
“收起来吧。”
“唯。”
盖聂看着竹简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心情很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