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并不吃惊,谭粤铭的花言巧语我早习惯了,其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知道。
似乎是对我的态度有疑惑,江欣颦眉,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心,“你千万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其实他心肠是最硬的,也很冷漠,大概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刀枪不入的了。他与人之间筑着一道墙,我曾以为没有谁会走得进去。”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带着些许凄然。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他这样的,周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数不多能靠近他的也不过是玩玩。他还有个原则,从不会让女人涉足他的地盘,也不会同女人有任何业务牵连,你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所以……我想,他对你是真上了心。”
我抿了一口咖啡,依旧不知能说点什么。
江欣淡淡一笑,说,“至于我,你别误会,我这次来他事先并不知道。如你所见,他对我有多冷淡,看见你不开心立马将我撇一边。那天你出事,他比钟总还要着急,可惜他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我是从没见过那样失意的他。”
我笑笑,说,“江小姐,这些话不会是他叫你过来说的吧。”
她一愣,说,“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愿赌服输。比起嫉妒他身边的女人,我更愿意放手让他找寻自己的快乐。”
这话是话里有话,她在暗指我和钟庭。
我更加怀疑她是谭粤铭派来的说客,来劝我早点离婚的。
我看看时间,“不早了江小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空约你吃饭。”
江欣点点头,说你身体虚弱,确实得多休息,说完拎了包优雅离开。
回到房间,我整个人像根面条软在沙发上,闭目养了会儿神,手机就跳动起来。
赫赫,居然是冷露。
她主动找我的次数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她一向是能忍的,哪次不是等我上门挑衅,她好倒打一耙。
这么主动,谁知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并不打算接,等它自动响到停止,不过一会儿功夫又响了起来。
出于好奇,我还是接了。
那头的人一改往日的文静甜美,尖着嗓子吼,“李秋思,你这个小人,你到底和钟庭说了什么?”
我小人?
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