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对比的却是百年的原地踏步,以及百年身家的不断缩水。
钟庭的出走,让研发中心损失了几位大员,虽然他劝过他们留下,可都是跟着他混的,他不在群龙无首,他前脚一走人家后脚就递了辞呈,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想从别的地方挖人,价格又让人望而却步,真是伤透脑筋。
再则科研不似销售,效果立竿见影,它需要长时间的投入和沉淀,并且要承受各种未知的失败,没有强大的定力、魄力以及实力,是很难看到成果的,这是谭粤铭也没办法帮我解决的。
正为此事纠结,福音降临,云回带了一个人来见我。
这个人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生物学博士曹俊。
在美国呆了十年,他仍旧忘不了云回,近来听说了她的事赶紧回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
曹俊也是个神人,回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云回她爸,直接表明来意后受到云家上下热烈欢迎,云叔叔心脏病都好了许多,一个劲感叹祖上积德,待曹俊如亲生儿子,请他赶紧把云回娶走。
讲真,曹俊对云回的确是真爱,不计前嫌的付出。想当年他在大雨里哭成狗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看到我他也挺高兴,“秋思,好久不见啦,你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呵呵一笑,“你不也一样,没怎么变。”
他笑笑,“十年了哪里会不变。天天搞研究没时间锻炼,都有小肚腩了。”说着看了看云回。
云回坏笑,恶意的在他肚子上揉了几下,两个人看起来分外亲密。
我正要说话,曹俊接着道,“前段时间在华盛顿碰见钟庭,他才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只是没想到你们会离婚。”
我不想提那些,只道,“说吧曹博士,要多少,尽管开口。”
曹俊真是好人,报的完全是友情价。
换作任何一家实力相当的同行,至少都给两倍价,关键人家手里有专利有资源,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晚上,钟庭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曹俊是不是来百年了,我说是。
他说那就好,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题外话,正打算收线,我说你等等。
他停住,“你说。”
我顿了一下,“曹俊是不是你游说回来的,他好好的呆在美国干嘛回来,谁都知道生物领域我们离人家还有很大差距,无论是大环境还是待遇。还有云回的事情,也是你告诉他的吧。”
他没说话,隔了一会儿道,“他为云回,云回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