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盯着我,我说,“你看什么看!我是你姐!你简直混账,谁教你做这种事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高考没考就算了,你至于要这样糟蹋自己吗,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抬起头,梗着脖子道,“我就他妈看不惯你和那姓谭的在一起,和他在一块,谁你也不管了!”
我指着他,“所以,这就是你交损友自甘堕落的理由吗?”
知道这个理由多牵强,他也不争辩,垂着脑袋。
我看了看周围,居然没有可以用来打人的东西。
我现在开始信奉一句话了,黄金条子出人才,要教就得揍,使劲揍。
于子新拉住我,“好了秋思,你也别生气了,别把图图给吵醒了。”
说着拍了拍王爽的肩膀,“你先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有什么等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将我拉出了房间。
我气得发抖,抚着额头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我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弟弟。”
于子新说,“他年纪小不懂事,遇到一些坏朋友难免,有错了改就是。天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望着于子新,“谢谢你于老师,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他笑了笑,“没事的,王爽本来就是我的学生,他这样我也有责任的。”
他有什么责任,子不教父之过,谁是监护人谁有责任。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您赶紧回吧。”
他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又给谭粤铭打电话。
是一个女生接的,说的是英文,带点伦敦腔,很地道,应该是外国人。
“你好,谭太太,谭先生正在开会,稍后我会转告他。”
我问你们是哪儿。
她说在曼哈顿,临时会议,所有参会人员手机都在外面,由专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