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算,说完大笑,侃了快一个钟头,她还兴致高昂,我只得提醒,“你该去睡觉了,肚子里的宝宝不能熬夜的。”
将一说完,姜凯尘也过来催了,“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吧,李小姐要在这儿呆一周,想说多少都行。”
毛幽幽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没出声儿,倒是乖乖站起来跟他走了,我也跟着谭粤铭回了客房。
房间是全透明设计,三百六十度观景,透明度可调节。
正要休息,突然看见远处的天空闪现一道绿光。
震撼极了,是极光。
赶紧叫谭粤铭来看。
记得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去加拿大旅行,看见过红色极光,那时年纪小,并不觉得稀奇,只觉得异常的绚丽好看。
爷爷还给我讲山海经,说北方有个神仙,形貌如一条红色的蛇,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它的名字叫烛龙,实际上就是极光。
这里的极光和加拿大不同,是绿色的,像一条飘浮在空中的巨大绿丝带。
光芒清晰可见,时时变换着形状,不单美,还具有某种灵性的意味,就像这个国度、这片土地的灵魂的样子。
谭粤铭从背后搂着我,“喜欢吗?”
我道,“喜欢。”
他说,“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儿建个房子,想看就看。”
我说,“不要,美的东西看一眼就好,不一定非得时时拥有。”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跟我讲述极光的传说。
他肚子里货真多,从中世纪的欧洲讲到中国古代,又从古希腊讲到挪威、丹麦、芬兰,甚至印第安人,传说各种各样,有的关于信仰,有的关于爱情,但不论哪种解读,在壮丽绚烂的北极光面前,关于爱情的永远最经典。
他说,“在日本的传说中,能一起看极光的情侣会相爱一生,不离不弃。”
我说,“那我们就相爱一生,不离不弃。”
只没想到,有生之年,与我同看极光的并不止他。
很快,极光徐徐的变淡,最终没入黑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