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曾明山上到地面。
“潘大章别赌气,刚才是我态度不对,我向你道歉,可以吧?”
潘大章当时叹了口气对他说:“曾明山,我也不是怪你。现在我也总算是明白了,在这里干我一辈子没有岀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横死在井下,被工友用一块木板抬了出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不在这里干了,再去广东打工。”
去广东打工,至少妻子也可以挣一份工资,寄钱回来养活一个小孩,应该问题不大。
顺便再把借姐夫的债还掉。
“潘大章,你没有发烧吧,堂堂正正的工人编制也不要了?”
曾明山当时还认为他说的是气话。
谁知第二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去上班。
把开店的那些货清理掉以后,他把女儿寄在老家让老妈带,带着老婆就去了广东进工厂打工。
此时看见曾明山,他脑海里浮现出前世那段艰难的岁月。
那件事是个导火索,让他坚决地做了决定。
所以某种意义他还要感谢曾明山。
但是曾明山等干部的做法,让他对干了十多年的这个父辈为之自豪的矿山,产生了绝望的想法。
以前这个曾明山还在干采矿工的时候,他们即是棋友,也是很谈得来的朋友。
去广东打工一年多回来,他就升了值班长,但是在工作中他一点都不顾及朋友情谊,说话做事都毫不留情面。
此时在竞技场上碰到他。
潘大章决定好好为前世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曾值班长,请指教!我水平低,请手下留情!”
“潘大章,我是井下一名扒矿工,不是值班长。”
“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会被升为值班长的。”
曾明山觉得他说的话听上去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