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贵对林干事说:“林干事,干扰竞标会的人是不是应该赶走?”
林干事认真地对外面喊道:“谁再干扰会场纪律的,一律请到外面去。”
叶丰英历来泼妇惯了,根本不听林干事的警告,挤进人群,冲到潘贵面前,大声喊道:“潘贵,你发什么神经,你在矿里上班,那里有时间去做生意。黄强,你也不要跟他在这里瞎搞。”
她伸手就要去拽潘贵。
潘贵一掌甩到她脸上,冷冷地说:“滚,你这个烂货!”
叶丰英一时愣住了。
跟他结婚十八年,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
现在他动手打了自己。
从来都是大声骂都不舍得的。
但是她历练十八年,有得是对付他的办法。
当场捂着脸,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只手还试图去抱着他的脚。
村民们看热闹不嫌事多,都围着指指点点,嘻闹非常。
“这女的为了老情人,真的脸都不要了。”
这年头离婚的现象并不多。
潘贵冷冷的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一只手掌就在他的脚边。
他穿了一双翻毛皮鞋,是厚重的胶皮底的那种。
他熟视无睹地用右脚朝那双白皙的手踩去。
那双手曾经给他带来无尽的快乐,但也给他带来了彻骨的屈辱。
“啊,痛!”女人痛得嚎叫起来。
孙涛站了起来,就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