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儿子把晒干的花生,放在楼上罐里的黄豆,家里老母鸡下的蛋,几只大公鸡大母鸡用鸡笼装上。
他自己屁颠屁颠跑去孙正辉杂货店。
果然看见对面榨油房庭院内停着的吉普车。
他还特意跑到碾米房问潘德明:“你伯伯呢?”
“伯伯回家陪客人了,大章哥把公司老总带来了。”
潘德明把刚才看见的事告诉了他。
肯定是董老大无疑了。
他只是无法想明白,大章是一个学生,他又是怎样跟董老大认识的。
他来到杂货店。
“孙老板,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来二瓶,最好的烟来二包。”
孙正辉这里最好的也就是冈酒,二块六毛一瓶。
冈烟六毛八。
“保定,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舍得买冈酒和冈烟了?”
“保定是准备买去送人的吧?”
“这烟和酒是保定买过最贵的烟酒了。”
潘保定撇了他们一眼,说道:“跟你们几个泥腿子也说不清楚,我大章弟刚才不是把公司董总带来了么?我是钨业公司的职工,理应去看望老领导,对不对?”
他慷慨地付了钱,提着烟酒离开了。
杂货店几人都嘻笑着议论开了。
“你们这些泥腿子学着点,马屁是怎样拍的?难怪你们一辈子都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
“潘保定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练到家了。”
“说实话,钨业公司老总来我们村了,村里其他几个在矿山上班的,也要学潘保定一样去朝贡朝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