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吕全东:“听说你今常因为这边收砂站的工作,而影啊去杨山坑口上班。你旷工多了,不怕单位把你开除了?”
前世他们都是在杨山坑口八号窿上班,虽然上班辛苦,但是下班后经常在一起高谈阔论,憧憬未来。
“我要是一个月可以赚几百块,这种拿几十块月薪的工作,随时都可以不要。”
当矿工每月工资不会超过五十元钱。
吕全东对他说:“那工作要不要都无所谓。”
“这话要是让你爸听见了,他肯定会修理你。他们老一辈看重的铁饭碗,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唉,我看就不是什么铁饭碗,现在矿里跟我们签的是合同制工人,就从我们这批工人开始,都签了合同的。可以随时叫我们滚蛋的。那些老工人都说他们以前的是正式编制的国家工人,拿的是铁饭碗。但是我们这帮人是合同工,是临时工,好象低人一等一样。”
这事前世也发生过,当时觉得低人一等,但是后来知道是国营企业改制的第一步。
吕全东:“我看黄屋岭那些挖民窿的挖砂佬都比我们这些当矿工的强,我只是口袋没本钱,要不然我也跟我姐夫去租一个民窿来找。”
前世他姐夫在上坪矿区那边帮人家挖民窿,凿岩放炮都是熟手。
潘大章也在吕全东家见过他。
他灵机一动。
“叫你姐夫来跟我谈谈,我可以出资请他新开一个新窿,他负责带人去挖,可以采取跟曾凡全他们一样的方式,挖一米我付他多少钱。出矿后,我按照出矿量给他一定比例的奖金。他干不干?”
曾凡全上个月拿到手二万多,每个跟他挖矿的工人都拿到了二百多,他做为包工头赚了五六千。
令其他人都非常羡慕。
“那太好了,跟着你潘老板干,就不愁赚不到钱。我姐夫现在就在我爸那里,他上坪矿的那口民窿,基本上挖完了,听我爸说曾师傅他们赚钱,特意想过来问他要不要人手的,现在能够直接跟你干,就最理想了。”
他也跟潘大章到了b巷窿口。
两个水池都有工人在手工洗砂。
柳东生在看着自己的工人在劳作。
他侄女柳芳也在登记产品入库,管理材料。
“柳总好,收成怎样?”潘大章笑着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