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都在谋算人心,害死了所有亲近他的人。
长孙玄隐想到这里,想起因他而死的人,嘴角淡淡扬起,忍住喉头的腥甜,终于上了马车,再不多提。
远处,长孙祁烨正在跟着林枕溪一道往前赶,只不过林枕溪的方向感不太好。
几人坐在马车上,留在了十字路口,犹豫起来。
“他们说大齐都城在西南边,这里那边是西南边。”林枕溪问着沫沫。
沫沫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道:“小姐,要不咱们掷骰子决定吧。”
林枕溪一听,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傻孩子,掷骰子,咱们也没骰子啊。”
长孙祁烨:“……”
他看了看,指了一个方向:“往这儿走。”
“哇,铁牛,你怎么知道的!”林枕溪崇拜看他。
“直觉。”长孙祁烨看着她道。
林枕溪闻言,大眼睛眨巴眨巴:“那我直觉是那个方向怎么办?”
长孙祁烨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眼,才道:“那是我们方才来的方向。”
林枕溪轻咳两声,沫沫凑过来道:“小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咱们信他,还不如信骰子呢。”
“既如此……”林枕溪看了看不苟言笑的长孙祁烨,道:“我们原路折返,再找个人问问吧。”
“好主意!”
主仆两拿定主意,直接调转马车便回去了。
长孙祁烨:“……”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等着能慢慢恢复,至于去哪儿都无所谓。
只是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等着她去办一样,可是是什么事呢?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