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苗冲阮昊成笑了笑,“许涛,你怎么会在这里?”
口中的话快过她的思考,竟就这样冲出了口,而心中也升腾起疑问来,她这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医院里?
阮昊成脸上的喜色瞬间凝住,“媳妇,许、许涛是谁?”
感觉到周围昏黄的灯光,田新苗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的眉头不由轻轻皱了起来,茫然地环顾向自己的四周。
自己正被后面这位年轻的男子拥着坐在一座土炕上,炕上铺着两条毛毡,而只有他们坐着的位置铺着一块也就一米来宽的床单。
周围是没有粉刷过的土墙,下半截用花色的纸糊了一圈,让人感觉到点点新意。
抬起头来,便看到屋顶两开间之间的那根直径不到二十厘米的房梁和一根根间距约三十厘米、没有她胳膊粗的椽子。
这是哪里?她小时候那个与奶奶相依为命的家似乎比这个还要破旧上几分。
定是自己躺在医院里还未醒,这定是个梦。
可是做梦又怎会梦到自己已经毕业多年的学生,而且这地方她也是陌生之极。
“你、你能扶我躺下吗?”她得理理头绪。
阮昊成小心翼翼地扶着田新苗躺回炕上,而后静静地坐在她的身侧,眼睛探究地望着她。
第一次见面时,她只是低着头,似是心事重重,偶尔会偷看他一眼,但也并未投给他一个笑脸。
刚才她那个自然流露的笑真好看,他猜得一点都没错,那两个阴影就是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想起田新苗的问话,阮昊成心中泛起的喜悦并未停留多久,许涛是谁?她对他笑得那么甜美,难道她心里喜欢的是名叫许涛的男子?
想起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太过大众化的长相,阮昊成心中不由有些懊恼,自己似乎真的配不上自家媳妇。
“你说我、我是你媳妇?”田新苗弱弱地望着阮昊成,她先得弄清楚她究竟是谁?
阮昊成犹豫了一瞬,轻轻点了点头,“你是我刚娶回来的媳妇。”
“那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吗?”一切似乎都透着诡异,这梦似乎有些太过真实。
阮昊成心中突地一跳,不自觉地望了眼田新苗头上的伤口,莫不是伤到了脑子,不记的以前的事了。
可是,她却唤自己是许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