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房子很大,欧式别墅的内部格局与装修,豪华大气,光从她摸着楼梯栏杆的质感都特别不一样。
不过,一路一个人都没见着,直至下到一楼的客厅,通过几乎整面墙的落地窗玻璃,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坪上,疑似蔺时年的背影在挥舞球杆。
方颂祺走出去。
夕阳的余晖迎面打过来,又晒又刺眼,她连忙躲到伞棚底下,瞅见桌子上放着青柠水,像是还没人动过,直接抓起来喝着解渴。
须臾,蔺时年一个无意间的回身,才看到她的出现。
“先生!”菲佣慌慌张张跑出来,普通话还挺溜,“方小姐不见——”
汇报到一半就戛然,因为看到了方颂祺分明一个大活人就在那儿。
蔺时年挥挥手。
菲佣会意退了下去。
蔺时年放下球杆,也走来伞蓬下。
方颂祺呈很没姿态的大字型靠在躺椅上。按说这种姿势非但不雅,而且难看,可架不住她身材好,反而显得她的腿更长腰更细,起伏的曲线也更美妙。
“这是哪里?”她问,眼珠子好奇地直往四周扫射。
“还在澳门。”
答了等于没答!她自己也能判断出还在澳门!方颂祺猛翻他白眼。中老年人不仅耳朵不好使,理解力也特别差!
蔺时年拿起杯子想喝水,本应该还满着的青柠水却一滴不剩,只剩冰块。
方颂祺的手伸进来杯子里,捡了两颗冰块送入她自己嘴里,很有嚼劲似的咬得咔嚓咔嚓响。
察觉他在看她,她侧过脸来笑眯眯:“如果也想吃,杯子里还有。”
蔺时年的目光继续逡巡她的面容,得出结论:“活过来得很快。”
“我死过吗?”方颂祺反诘,侧翻身支住脑袋睨他,短款的睡裙在翻动中掀开来,若隐若现包扎在大腿上的纱布,重新落下后,她的两条腿也交叠在一起。
皮肤上残留零星的红点点没有褪去——因为她腿上伤口的发炎,间接引发她在船上吃的那些海鲜发了毒素,昨夜里浑身都是。
当然,重点还是在于那道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