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回身质问:“你怎么进来了?”
考虑到她的着装问题,他和季存希约好,跟上来可以,不许进门。
“喏,”季存希委屈地对沈烨示意手上的一袋子衣物,“服务员刚刚把干洗的衣服给你送回来了,我邦你接着了。”
沈烨也正琢磨着她穿什么离开的,就看到自己的衣柜敞开。
他迅速上前查看,发现里头少了一套衣服。
她……
兜里的手机轻轻震动,进来一条短信,发件人赫然为存了有些日子但不曾对过话的“翁翠花”——“先走了。我的衣服换你的衣服,两不相欠,不用再见。”
…………
方颂祺关掉对话框,抬眼,自上车后的这几分钟里,首次与蔺时年对上视线,晃了晃手机:“不好意思,您来得太突然,我还没和我的新姘头道别。”
手机往旁边一丢,她蹭过去坐到他身边,笑吟吟:“被捉歼的感觉原来这么刺激啊~!您掐的时间可真准!我和我的新姘头才打完第一炮。你瞧瞧,”
她有意展示自己身、上的男装,“我的衣服都被他撕坏了,没的换,只能先穿他的。”
蔺时年没反应,似有些沉郁。
方颂祺擅自当作他在因为戴了绿帽子而愠恼,靠上他单侧的肩膀杵他耳朵口,嗓音柔媚:“你十天半个月不见人,我也是会寂寞空虚冷需要慰藉的嘛~”
一半道歉一半解释,而这一半的解释俨然盖过道歉。
——嗯,别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慰藉得怎样?”蔺时年低沉着声儿,倒是不愠不火。
“还行。除了家伙比你大、体力比你好、长得比你帅,哪儿都不如你。”
方颂祺觉得车厢里很热,贴上他的脸,用鼻子去蹭他脖颈的领口,第一次觉得这个老狗b的男人味儿特别好闻。
“别气了嘛~我留了劲儿给你。之前不是还欠你一次免费的车上炮?现在时间地点都合适,我的性致也还在,要不就把债还了吧。”
蔺时年突然捏住她的脸,眉目敛起,视线在她脸上逡巡。
她两颊那不多不少的肉随他手指的力道往里凹,嘴唇也因此嘟起,眸子亮得惊人,却又分明晕染迷离,似一半清醒,一半神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