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而已,没死。”方颂祺捋一下头发,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好的,方小姐。”佣人松气,告诉她晚餐准备就绪,她随时可以下楼吃。
方颂祺肚子早空了,马上起床。
睡了一个下午,天已黑。
蔺时年还没有回来,她独霸餐桌。
除了中午吃剩的茶树菇闷鸭和清炖老母鸡,厨娘也煮了两道新菜。
方颂祺吃得愉悦,梦魇造成的沉闷和压抑有所消散。
可,她的头又疼了。
幸好,来之前,她往包里装了药。
饭后正好送服。
回到卧室,她瞅着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米国那边的上午,联络了一位朋友。
那两年当交换生时认识的,关系并没有到好朋友的地步,保持联系的原因在于她的药快吃完时,找的这位朋友邦忙从米国寄过来。
其实找代购也很便利。
但方颂祺那会儿在米国把接下来五年的药费全付过了,不想浪费,便每每拜托这位朋友邦忙跑医院拿。
或许也有一点原因在于,比起代购,她更信赖当时的那家医院。
再或者可以追溯,她对此莫名执著,执著于要用这种方式拿到药。
其实由于她头疼的次数少,期间她也就补充过一次药。
米国朋友在线,答应再邦她拿药。
方颂祺另外拜托他,到了医院看看曾经为她诊治颅骨骨折的医生是否还在,如果在,就要个联系方式。
表达感谢后,彼此聊几句近况,下了线。
方颂祺瘫回床上,觉得药效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