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凉凉。
方颂祺不由止住笑,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把玩笑开大发了。
呵,即便开大发了又怎样?
方颂祺当然是不可能道歉的,何况她又不知道他吃点肉就成这样了?
双手抱臂站着,她不言语了。
蔺时年低头继续漱口,大概三四分钟,他的脸色算是有所好转。
方颂祺跟在他后头回客厅,很担心他因为这一出小插曲而导致没了胃口。
幸好,蔺时年坐到餐桌前了。
方颂祺没再纠缠他喂饭,随他保持沉默。
肚子里则憋着大问号:他这好像不是简单地斋戒吃素,更像是生理上无法吃荤……?
啧啧,做多亏心事遭*了吧?
蔺时年很快用完餐,似乎还在生她的气,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离开餐桌上楼去。
方颂祺觑过去。
厨娘给他准备的量往往恰好是他的一顿。他平常一般全吃完,不留底,今天则大概仅适用了一半。
她才不会去管他吃多吃少心情好不好,见那碗汤全下了他的肚,便万事大吉,悠然哼着小曲儿独霸餐桌。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方颂祺处理报社的事情以打发时间。
零点整,她定下的闹钟响。
方颂祺关掉电脑,离开房间。
终归是做贼,她特意打了赤脚,在寂静的夜里悄无声息,摸到蔺时年的房间。
很好,他依旧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上回她半夜头疼来找他打炮,才能顺利进来。
今天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