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颂祺猜得一样。除此之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机缘巧合,能让他时隔三年莫名其妙关注到她。
轿厢内一时沉寂,电梯抵达楼层。
季忠棠与她偕同往外走,语气有惋惜:“你父亲的死,是人才的一种损失。”
方颂祺淡笑:“季先生应该知道,我父亲当年研制的新药出了问题。”
铺天盖地的舆论,连尊严也不留一点儿给一个已故之人,把那些咒骂老许的字眼全部搬出来,怕是没有一个人会评价老许为人才。
他在研究所里领导的项目组曾经做出的成果,那是小组全体人员的功劳;新药出现问题,那便是老许单独的罪责,与其他人无关。
季忠棠自然知道,但——“那件事与我对父亲的印象并不冲突。”
虽然,他与许和的交情并不深。
“谢谢您对我父亲的欣赏。”方颂祺只能这么官方回应。
季忠棠还真是将直白贯彻到底,又问:“你对你父亲当年的意外有什么想法?”
方颂祺也将礼貌的微笑和官方式的回应贯彻到底:“您不也说是意外了?‘人有旦夕祸福’,很正常。”
季忠棠看着她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方颂祺不感兴趣,在距离报社的办公区域尚有一段距离时便驻足止步,放开靳秘书的手,向季忠棠深鞠躬:“谢谢季先生。”
季忠棠似乎想拉近和她的距离:“叫我季叔叔吧。我知道你和我侄子存希也是朋友。有空可以让存希带你和小沈来季家玩。”
有什么好玩的?方颂祺含笑,也继续与他礼貌:“好。”
季忠棠在短暂的停顿后,再道:“你和你弟弟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客套到这种地步?方颂祺笑意不改:“谢谢季先生,我和我弟弟过得不错。”
靳秘书耳语似乎在提醒季忠棠接下来的行程,季忠棠最后和方颂祺道别:“改天有空我们专门约个时间,我这里有点东西给你。”
…………
半拖半挪着脚回到工位,在amanda喊她的时候,方颂祺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
而电脑屏幕上,打开的网页界面上,是三年前的官方报道,简单地讲述极端分子袭击领事馆,绑架当时的多名来访要员,以季忠棠为首的外交专员斗智斗勇,最终成功解救人质,但意外卷入其中的一名援非专家不幸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