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好吗?”方颂祺疑虑。
沈烨:“他是我姑父,也是你的长辈。我在我外公和我妈面前,也是说拜托了姑父邦忙照看你。”
方颂祺笑了一下。随便吧,反正无论她如何努力遮掩,有心之人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总会挖出她和蔺时年曾经的买卖关系。
收拾收拾,她带上行李准备去退房,在门口恰好碰上蔺时年。
“要送我去心理咨询室是么?”方颂祺叉腰问。
经过昨天那事儿,蔺时年也认为目前的风口上两人自然点不要刻意避讳确实比较好。也不知是不是还有人在盯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谢谢姑父。”方颂祺甜甜朝他鞠躬。
蔺时年一瞬黑了脸。
蔺时年走的路线和以往几次她乘接送车所驶的不是同一条。深秋之下,路两边的银杏树叶绚烂至极致,落于地面铺就一段浪漫的路。
他的车速有意放缓。
方颂祺打开了窗户趴在窗口,看有人特意把树下的叶子堆在一起成爱心的形状。
风吹过,仅剩在树干上的叶子又飘零,她伸出手接了一片。
形状还不错。
见她用纸巾把银杏叶包起来,蔺时年眯一下眼:“打算做标本?”
方颂祺低头将包好的叶子小心翼翼放进包里:“海城的秋色带回去给沈烨看。”
车子就这么加快了速度。
方颂祺瞍蔺时年,翻了个白眼。
抵达心理咨询室,方颂祺没把自己当外人,热情地和前台小妹打招呼,抱着前台小妹肉麻兮兮地不断说“想死你了”,险伶伶将前台小妹吓得以为方颂祺的身体里换了个人格。
虽然这样的如火热情方颂祺也非常想送一份给马医生,不过走进诊疗室看到马医生身后乃至头顶上方散发着的那圣父般的禁谷欠光芒,她还是没有僭越,觉得马医生今日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醒目。
“好久不见,马医生。”她言笑晏晏落座,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来这里之于她而言是件开心的事儿。
“好久不见,方小姐。”马医生似还和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略略颔首致意,并致歉,“前天不好意思,我太太不舒、服,我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只能临时推改和你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