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而且睡眠质量还不赖,而如果能自然醒就更好了,可惜她未能遂愿,起床去应被敲得砰砰响的门。
依旧是被参赞派来的人,给她通知消息:“方小姐,蔺会长平安回来了。”
“噢,我知道了,谢谢。”方颂祺冷漠脸,言毕关上门。
门外的人:“???”
…………
因为伙房的饭定时供应,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方颂祺的回笼觉只睡了一会儿,起床去取午饭。
返回宿舍时,碰到蔺时年刚从里面走出来。
他脸颊和下巴均有明显擦伤,左手手掌还缠了绷带。
方颂祺吊梢眼眯起,一通冷嘲热讽:“哟,蔺老板,您活着呢?以为您死在流弹里了呢。现在您干嘛?不是带上行李走人了么?”
蔺时年大人不记小人过般未在意她的尖酸刻薄,示意手中里的洗漱用品:“落你这里了。你门没锁,我就自己进去拿了。我搬去其他地方。”
“既然您都不住这儿了,怎么还能擅自入内?我门没锁您就能随意了?您从哪里学来的礼貌?”方颂祺得理不饶人,“麻烦您等在这里,我检查检查有没有丢东西。”
“你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顺走的?”蔺时年轻嘲,继续自己的步子。
方颂祺炸毛:“站住!”
蔺时年真站住了,不过明显不是因为她的话,侧过半个身子,笑了笑:“能被你记挂,是我的荣幸。”
同样的一句话,前两天他病中被她照顾时,刚说过,现在又重复,就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不过莫名其妙仅维持两三秒,方颂祺大概猜到,多半是参赞依旧误会她和他的关系,往他面前说了乱七八糟的话。
“是啊,我可不得记挂您,记挂您什么时候死,我好放鞭炮庆祝!”方颂祺淬他。
蔺时年没有生气,相反,他更加不像刚刚劫后余生,表情愉悦,口吻亦愉悦,离开前状似好心提醒:“这里没办法放鞭炮。”
“?!”草!重点是放鞭炮吗?!重点明明是他怎么还不去死?!
要不是舍不得饿肚子,方颂祺一定把手里端着的饭菜全拿来砸他!
气呼呼进去宿舍,放下午饭后,她搜寻屋里是否真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