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联想到几具尸体被阉割过。
“我问你话呢!”方颂祺不耐烦。
“看到几个qi官。”蔺时年未细说。
“挖槽!那我出去的时候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方颂祺调侃,而后也告诉他她在洗手间里发现的一系列古怪,“……所以我没猜错吧?踏马地他们肯定在洗手间里宰过人!弄得满地是血!所以才洗得特别干净!”
蔺时年不语,已经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开始摆弄车上的设备,与营区取得联络。
方颂祺则开始纷纷地指责起他:“您不是浸淫商业多年的生意人?不是该火眼金睛?现在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准?一个qi官买卖团伙欸!你还傻白甜地跟人家借工人、借物资、拿人家老婆的化妆品!”
一只车轮子在这时毫无预兆地突然爆胎,车身骤然不受控制。
方颂祺急急抓牢方向盘,费力地扭转,才稍微稳住,又有一只车轮子爆胎。
踏马地!那群狗崽子自知防弹玻璃严实,改变策略攻击车胎了!
蔺时年伸手邦她一起把控方向盘,然而还是无力回天,车头终是撞上路边的山壁。
草!方颂祺被震得简直要肝胆俱裂。
“怎样?”蔺时年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扶她。
方颂祺呸呸两下,抓着后视镜照自己的舌头。不得了,她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刚刚那冲击力,要真咬上了,舌头肯定得断啊!
她想哭。
可现实哪里容得了她有闲暇去哭,几个工人已经下车过来将他们这辆军车包围住,全部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拍打着车身要他们下车。
方颂祺翻白眼。鬼才下车,这时候当然躲车里最安全。
她扭头问蔺时年:“你和营区的人说我们在哪里没有?他们什么时候能赶过来救我们?”
“刚刚还没来得及联络上。”蔺时年顶着拧成川字的眉,重新去摆弄设备。
方颂祺就负责冲着外面那些人不断地做鬼脸竖中指。
顷刻,耳边传出噩耗:“联络设备好像在刚刚被撞坏了。”
方颂祺的心一沉,很快回神,嚷嚷:“坏了就抓紧时间修啊!你会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