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刻意灌输。”蔺时年抿唇,“只是没有用类似‘死’这种字眼。她也没概念。”
“她没概念你就应该和她讲到她有概念。”方颂祺恼。
蔺时年冷笑:“幼儿园的老师都不敢像你这么教孩子。”
方颂祺冷哼:“我本来就不是老师,我也确实不懂教小孩。”
“那你用大人的心理去掐灭一个孩子的希望还讲得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应当?”蔺时年重重把锅里的煲汤盖上继续保温。
方颂祺一针见血:“是掐灭你女儿的希望,还是掐灭你的希望?”
蔺时年顿一下,转回身来,承认:“我现在是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什么心里还抱有一丝奢望,奢望或许有一天,小九能再回来。”
就像他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让方颂祺有机会知晓自己的过往,却仍放任陈素这个隐患,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虽然,即便他不放任陈素,或许方颂祺也有其他突破口发现异常,但有些事情他做了就是做了。
“你也用不着对一个小孩排斥到这种程度。她是无辜的。称呼只是称呼,你会少块肉?”一想起她彼时对萌萌的态度,蔺时年心里就有点窝火,若非她是方颂祺,他哪里会轻易放过?
方颂祺也因为他的话隐隐又有火气重升的趋势,冷下脸,语言变得粗糙:“你踏马什么意思?不打算处理这件事是不是?!”
“不是,我这边该处理的问题,会处理。”蔺时年比她要严肃,“只是想提醒你,你也有你该处理的问题。”
方颂祺微扬下巴:“劳烦您记挂了,我自己个儿心里头敞亮。”
她关在卧室里的那几个小时,不是白静静的。否则现在也不会控制住情绪,理性地和他在这儿谈。
蔺时年没忘记萌萌还等着他,举步上楼。
方颂祺跟着他后面。
分道扬镳前,蔺时年记起来问她:“你现在还打算买机票走人?”
他已明白她先前闹着不住这儿是耍的哪门子脾气。
方颂祺勾一下唇,突然从他手中抢过汤碗:“不是说了我自个儿心里头敞亮,会处理好我该处理的问题。”
说着,她打开萌萌的房门,大步走进去。
蔺时年愣了一愣,急急拽住她的手腕:“你别乱来!你想对萌萌干什么必须先和我商量!”
他想先带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