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不困,但方颂祺还是打了个呵欠,问,“马医生已经见完了,我们能回鎏城了么?”
蔺时年颔首:“我安排好了,等你吃完饭,随时可以走。”
“ok,”方颂祺耸耸肩,本来已经继续前往客厅,记起什么,又折返,探身,轻笑,“看来蔺老板没撒谎,最近这几个月确实没磨过刀,一开始有点钝。”
蔺时年扬唇:“并没有影响它好用。”
哟,只不过给他点颜料,他倒顺杆爬搞这么自信开起染坊?方颂祺有意泼他冷水:“不想听听我的体验感?”
“愿闻其详。”蔺时年没忘记做之前她讲得很清楚的她的目的。
方颂祺却卖起关子:“我先去吃饭。”
蔺时年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吊他的胃口,报复夜里他的谷欠言又止。
按照计划,饭后两人各自收拾行李,退房离开酒店,由蔺时年开车回鎏城。
最初方颂祺抢着要驾驶,蔺时年对她在非洲时疯狂飙车记忆犹新,嘲讽;“我还想保住我的命。”
“呵,老年人就是老年人,开个车跟乌龟爬似的。”方颂祺反唇相讥,一撇嘴,将眼罩拿出来,歪脑袋睡觉,不再管。
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到鎏城高速路口的收费站时,她才算清醒,给自己补妆。
说起来,非洲那阵子没办法化妆,她成天素面朝天习惯了竟隐隐养出一丝惰性,加之回国后她出门的次数变少,化妆的次数也跟着少,如果没特殊情况,她鲜少再浓妆艳抹,这可不是好现象,必须捡起以前随时随地都保持最美状态的初心。
耳边传来蔺时年的询问:“想住五澜湾还是湘陵别墅?”
两个都不是好地方。方颂祺蹙眉:“有其他选择吗?”
蔺时年反诘:“你自己有其他房产吗?”
“……”方颂祺幽声,“欺负我没钱吗?”
“不要说你大不了回公寓。”蔺时年准确猜中她的下一句。
“呵,”方颂祺轻嘲,“您堂堂大老板,也没其他可以借给我暂时当作栖身之所的房产?”
“香港有,这里确实没有。”蔺时年打转方向盘,替她做决定,“湘陵别墅吧。那里的安保系统更完善。”
方颂祺没说话,表情说明了她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