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非礼啊你!”方颂祺是果睡,里头一丝不挂,故作夸张地嚷嚷间重新拢起滑落的被子。
蔺时年并没有被她岔开话题,继续质问:“是你自己说我们要一起对付冯家!”
“说得好像你什么事都和我商量了似的。”方颂祺嘁声,斜眼,“您自己做不到和我‘一起’,就别来要求我和您‘一起’,谢谢。”
她一咕噜躺回去,闷头钻进被子里。
闷了好一会儿感觉呼吸有点难受,方颂祺又把脑袋钻出来,结果沃了个大槽,老狗比居然还站在床边。
“你想吓死我啊?”
“我吓死你之前,你一定会把我先吓死!”蔺时年丢下话,这才阔步走出去。
方颂祺垂着眼,抿唇,下颌线紧绷,盯着门口一会儿,侧翻身,沉默地阖眼。
虽然两人不欢而散,但一个小时候蔺时年还是照她的要求来喊她。
反倒方颂祺赖起了床,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滚,小猪似的哼哼唧唧,伸手去摸出手机后,她瞬间清醒,点开十五分钟前的消息。
“有空吗?能不能和我聊一聊?”
方颂祺坐起来,捋了一下头发,回问:“你在哪里?”
约完见面地点后,她爬起来洗漱穿衣。
蔺时年也已换掉他的假发,改回他自己原来的模样。
方颂祺出来时质疑:“你公然和我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蔺时年反诘。
方颂祺:“不就在冯家面前彻底暴露我们私下里认识?你公然站队到我这边,和冯家唱反调?”
“同样的道理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蔺时年哂意昭然,当先开门走出去。
方颂祺轻勾一下唇,加快脚步不甘落于他身后:“那你如果被冯家怎么样,不关我的事。”
“你管好你自己!没人要你负责!”
“你吃炸药了?!”方颂祺捂耳朵。